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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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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世家美眷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10822155
  • 作      者:
    施玮著
  • 出 版 社 :
    九州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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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施玮,诗人、作家、画家。祖籍江苏。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复旦大学中文系学习。1996年移居美国,圣经文学研究博士。华人基督徒文学艺术者协会主席、《海外校园》主编、《国际日报》文艺部主任。兼任电台、电视台主持人。
  80年代开始在海内外报刊发表诗歌小说、随笔评论近400万字。作品入选多部选集,获世界华文著述奖小说第一名等文学奖项。出版作品十四部。在美国举办多次灵性艺术诗画展,画作多次发表并被收藏。主编《胡适文集》、《灵性文学》等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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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清朝末年到北阀战争,抗日解放到三反五反,文化大革命到经济改革……姑苏陆家的状元府,宛若狂风巨浪中的“方舟”,嫁出娶进的美人们被卷进战争、革命、和金钱的风暴。
  小说描述了陆文荫、陆文芯两姐妹与男人们相互恋慕也相互利用的一生爱恨,爱或欲都无法填补她们里面巨大的虚空,世事风云却一次次将她们孤独地抛入生存的旋涡。陆家三代的如花美眷们,在不同的时代里,在名利性爱的不同追逐中,将渴望躲避的男人们逼得走头无路,而她们自己也只收获到虚空,终究在似水流年中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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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章
  1
  秋水要当新娘了。
  母亲房里的小丫环秋水是文荫在这个家里的唯一玩伴,八岁被买进府里的秋水几乎和比她小五岁的文荫同时长大。秋水十五、六岁的时候,便显出了那份妖娆,与沉沉的陆家大院很有点不谐调。母亲就总想把她这个过于漂亮的丫头卖出去,或干脆配了人。可是这件事总也没有办成,直到老太爷作主把秋水给了老爷做偏房。
  明天就是喜日子,文荫并不清楚漂亮的秋水为什么会和东厢房的女人一样成了姨娘,做新郎的父亲却似乎远不如老太爷兴奋。只是秋水再也不会离开陆家了,这点让文荫非常高兴,还有那件美丽的新嫁衣也让这小小的女孩想入非非。
  整个白天文荫都想溜进秋水的房里去穿穿那件新嫁衣,只是母亲的脸阴沉得历害,使她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一直乖乖地呆在房里学琴。教琴的老师廖玉青似乎也和她一样坐立不安,弹着她从没学过的曲子,反反复复地弹下去。文荫便偎过去坐在他身旁,想着自己穿上那件嫁衣的样子,不禁痴痴地望着窗外红了脸。
  入夜,雪花一朵比一朵更大,自天上从从容容地降下,绒绒地栖在地面的薄冰上,迅速地越积越厚。文荫越过空寂的庭院看见斜对面秋水屋子,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红光,好奇的她怀着对那件美丽嫁衣的向往悄悄地潜到窗前。她用舌尖在窗纸上阔出一个小洞,向里面望去。
  一股悠悠的热气缠绕在秋水光洁的裸项上,从耳后滑过去顺着修美的脊骨流下,平实的小腹和肥硕的臀部都在热焰中收紧了。一阵阵的燥热,她又闻到了那个男人冬青树的体味。这股寒冷青涩的气味随着灵动的舌尖轻触着她的唇角鼻翼,一遍又一遍,在她垂闭的眼睑上划着时短时长的弧线。秋水将身子向后靠去,紧紧地把头抵在后面那个人的身上。
  “你怎么还来?”
  男人俯下身子用颤抖的双臂环住她:“我没法不来。”
  女人光润的后颈上承受了两滴滚烫的泪水,她感到自己急剧地膨胀着。
  “明天你就是陆家的人了,我也该走了。”
  “你要走?你发过誓的,你不能离开……”
  “难道让我在这里看着?看着你……”
  颈后滚烫的水滴已连成了一片,灼烫着女人纤柔的皮肤。那越来越浓郁的冬青树味,使她像一颗急待被点燃的爆竹般狂燥不堪。秋水猛地将双臂向身后抱去,环住男人的膝弯:“带我走!带我走!”她的声音轻而激烈,迸绽在空中,却又寂然地消失。每个尾音都像是颗慧星,哀怨而不祥。
  男人的双臂从她胸前坠下,沉默无言地僵立在她身后。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几乎能听见窗外的雪花一朵朵地砸在地上。秋水觉得那些雪都砸在了自己滚烫的头顶,她有一种灭顶之灾的预感。
  正是预感使未来的生命充满了动荡的幻想。她不停地向着面前的男人,更是向着苍天疾呼着“带我走!”她并不知道要去哪里,然而只是渴望离开。这个女人两眼放着光,不顾一切地向前面的时光滑去。
  “你觉得我脏?”
  苍天漠然无语,而男人却似乎代替苍天有着回答的义务。
  “你太好!好得让我不忍伤害你,是我配不上……”男人把头埋进女人堆起的浓发中,语音便模糊了。“唉,你不懂……我还有……是为了你呀……今夜以后你就忘了我吧!”
  秋水的头簪被拔去,乌黑的长发倾泄下来,她所有痛苦而理不清的思绪都跟着这黑色的波涛坠落。她不再去想明天,不再去想命运。她凭着一种女人的本能,只希望抓住今夜,抓住身边这个似乎可以抓住的男人。
  男人湿热沸灼的唇压在女人头顶细白的发缝上,紧紧地贴着。一阵阵的颤栗渗入她零乱破碎的心,秋水觉得自己头上像着了火一般,无法思想、无法动作,危险地悬在深渊的上空。外面正在下雪,秋水知道那些雪花冰冷而硕大,她竭力地撩开冬青树厚重的气味去嗅一嗅这冬雪,渴望着雪的寒冷与洁白。但是,雪像是下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这里只有浑浊。
  秋水被深深地埋进那堆冬青树叶中,内衣精致的盘花扣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蝴蝶在胸前激烈地抖动着。它在逃避又渴求着死亡。当那只细长的男性的手终于靠近时,蝴蝶几乎没有麻烦它们,便突然崩裂了。男人的头颅仅仅一愣,似乎是被丹红的子弹击中,沉重地落下去。“哦!”随着一声绝望的轻呼,女人的肉体如沉重的水浪向四处翻涌。
  这一幕震撼了窗外的小女孩陆文荫。
  多年以后,她不止一次地目睹了枪毙男性的场景,她总是正好站在执行者的侧后,看着那颗头颅沉重而有力地向前坠去。她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十三岁那年的大雪,以及那颗倒下去的黑色头颅,不由感动着人在“死”与“爱”面前的悲壮。性爱如死亡般因着注定的绝望而激动人心,然而是什么让人如飞蛾扑火般不断地扑上去,一次次粉身碎骨地企图撞开那扇门?那道墙?她不能明白,而只是用一生满怀激情与崇拜地去与男人做爱,去死。然而,穿越男人、穿越死亡,她什么也没找到。
  “带我走!你不能留我在这里,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女人赤裸的上身仰倒在梳妆台上。一盒姻脂打翻了,乌黑的长发沾着红粉散乱地铺散开,她的双手无力地搓揉着胸前的头颅,仿佛大地在搓揉一颗枯了的果子。
  “秋,别这样,好吗?求你了……你明天就是姨娘了,从此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男人的声音含混、飘忽,而他的双唇却疯狂地吮吸着。
  “姨娘?!哈哈……”秋水散乱的目光猛地聚起,疯狂地盯着挂在衣架上的新嫁衣,一把掐住男人的肩,狂笑着喊问道:“你说我是姨娘?你说,我是谁的姨娘?老爷的?还是老太爷的……?你还是个男人吗?”
  女人双眼大睁,几乎喷出火来,鲜红的乳头像两只焦渴妖娆的嘴,探向空中吮吸着寒冷中的任何一丝热气。它们是那样艳丽蓬勃,像罂粟花一样美丽,性以最确切最生动最为和谐的形式展现出这个女人,对于生命对于整个世界的姿态。
  面对这个燃烧的女人,男人长叹一声跌坐在床沿。他一切自私而理性的念头都无法抗拒生命的本能,无法拒绝逼近他的饥渴。他在床上倒下,觉得女人像一阵漫起的尘雾淹没了他、窒息了他。他俩纠缠着扭在一起,相互猛烈地吮吸吞咽着,用眼睛用嘴用身体的每个部分。然而另一种美丽却高悬在他们的上空,令他们无法企及。他们和世上所有的男女们一样因无法企及那圣洁的情爱,而急切地在尘土中相互撕打、渴求崩溃。
  文荫贴着窗的脸猛地往后一缩,像是遭了电击。她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跑去。
  红纱灯就在她的身后灭了,雪地陡增寒意。陆文荫独自站在静静的雪光中,忽冷忽热一阵阵地颤栗。她的眼前总也抹不去那根黑色的线,它从男人的胸前一直伸下去,扭动着像一条毒蛇。那滑腻灵动的蛇身,似乎已经钻进了她的身体,在她小小的童贞的身子里颤动翻腾,一阵阵异样的躁热袭击着她。她不安地想抓住它,但它却只是一道怪异的影子。而要抓住它的欲念使她觉得身心像是燃着火。
  文荫把小小的身子缩在井台旁厚积的雪里,冰冷的雪在小女孩的脸颊和手掌下迅速融化。很久很久,她抬起满是雪水的脸,大口地吞吸着雪夜清冷
  的气息。
  从秋水屋里飘出的极轻微的呻吟声,在雪地里按下了许多细小的鸟爪印,它们密密地围困着文荫,使她恐慌却不能移动。突然,一个细长的黑影飘过院子,无声地贴附在秋水的窗前。文荫不敢想象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忙猫着腰迅疾地向自己的房间溜去。
  回到屋里,她甩下肩头红色的棉袍爬上床,用被子紧紧裹住抖个不停的身子,蜷着双膝缩在大床的一角,静听院里的动静。许久许久,院里并没有传来她预想的怒责声,文荫便恍恍惚惚地微闭了眼睛,似睡非睡地想着今晚目睹的一切。
  “文荫,你在院里做什么,想冻病吗?”母亲的叫声很轻却惊得文荫从床上跳起来,她惊异地双手摸了摸床沿,四处看了看,自己分明是在屋里。急忙披上棉衣走到木窗前,透过那些彩色的拼花玻璃向院中望去。
  瘦高的母亲站在院里,青色的衣裙被雪光衬得冰冷孤傲,她的头发紧紧地盘在脑后,闪着幽蓝的光泽。她面向秋水的屋子一动不动地站着,有一种令人惧怕又怜悯的坚定。久久,久久,母亲才回转身扬起头从容地走回去,她的脸上挂着一丝冻僵了的微笑。
  院里又恢复了平静。井台边的老槐树积挂着一串串雪花高耸地立着,寂静地投下它斑杂的黑影,像无数条扭动着冻死在雪地的蛇。雪积得太厚了,已不复透明,死白死白地弥散着消毒水的气味。
  似乎过了整整一个世纪,黑夜漫长得永无尽头。文荫看见秋水的房门终于开了,闪出两条黑影,穿过院子向后院的偏门走去。他们的身影在苍白的雪地上不真实地飘移着。路过井台的时候,雪光照亮了秋水,她俯下身向井里照了照,又伸手接住朵雪花,在手里搓了搓拍上双颊,回过头来望着院子。雪光映着她喜悦的脸全无一丝羞愧,那个男人先是伸手拉她,见她不动,便也回过头来同她一起向院中望着。
  男人回头的一瞬,文荫几乎惊呆了,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琴师廖玉青。她不由地把身子向窗后隐了隐,急切地盯着这张俊美熟悉的脸。清秀的面容惨白地映着惶惑与茫然,那微微上挑的凤目,极薄的双唇,此时的他已没了往日的儒雅从容,显得那么慌张惊恐。
  文荫死死地盯着这张脸,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张脸孔下面的身子:一个赤裸的男人的身子。她突然觉得自己与这张脸有着许许多多隐密的私情,有着一份前世注定的契约,某种浑浊而温暖的腻湿把她猛烈地摧发成了女人。刚才秋水屋里发生的事忽然有了准确的注释,那些画面粗暴地突破了她,使这个十三岁的女孩有一种失去贞操的感觉。
  2
  飘飞的大雪,仿佛天上的星星全都一朵朵开败了,落下来。秋水紧紧地挽着身旁的男人,迈着细碎而轻快的脚步向巷口奔去。出了巷口转弯,上那座石桥的时候,隐约听到一声绝望的呼唤,随后仍是万籁俱静。廖玉青一愣,脸色发青,急急几步奔过了桥。秋水放开他独自停在桥上,张开双臂深吸了口气,抓起桥栏上的积雪搓拍在面颊上。见廖玉青在桥下焦急地看着她,才闪着眼睛笑了笑一溜小跑了下去。
  过了桥就是城里有名的观前街,街两边的铺子还都没开门,偶有一二个裹着破棉衣的乞儿蜷缩在铺子的门角。再往前就是观玄庙,赶早市的农民已经三三两两地挑着新鲜蔬菜往这边走。庙前的场院里拦地盘的草绳、砖头大半埋在了雪里,只有拆了蓬的杂货摊空支着几根细竹杆。
  秋水今天心情特别好,真希望现在天已经亮了。天亮了,街场便会热闹起来,五颜六色的小首饰、花朵儿;喷香的烧饼豆浆。秋水在陆家的时候最愿意跟王妈来观玄庙赶早市,她的衣衫鲜亮在集市里很是触目,常有轻薄后生从她身边蹭过去吹一声脆亮的口哨。秋水就脸红红地一步一步,款摆得更像个大家少奶奶了。
  秋水并不是个甘于贫穷的女人。自小不知道父亲是谁,六岁的时候母亲就跟着一个北方汉子跑了,她跟着外婆有一顿没一顿地讨口。又挨了两年,外婆老得走不动了,招呼来隔壁的李妈,老泪涟涟地求李妈把秋水送进个好人家,有口饱饭吃自己也就安心闭眼了。
  李妈把秋水送进了陆府,老太太看她生得干净伶俐便收下了,还赏了李妈四十文铜子。李妈用十个铜子买了领草席和纸钱葬了秋水的外婆,另三十个便落入了腰包。秋水后来知道了先是恨恨的,时间长了,见得人经得事多了,终于渐渐觉着李妈不算个坏人。等秋水老了以后,再想起李妈竟认定她是个难得的好人了。
  秋水在陆家长到十五岁时,出落的花红柳绿,玉一样的小人儿。老太爷赞她聪慧,有时也让她去书房里伺候。那一年的秋天,金黄色的杏叶儿落了满地,秋水正在院子里扫落叶。前院东侧是老太爷的书房,老太爷陆元洪正在窗前的长案上画画,见了院里的小丫环秋水绿袄绿裤衬了满地的黄叶煞是好看,便信笔画了下来。最后用笔尖染了丹红点上她的唇时,他心里便有丝怪异的感觉掠过。他颓然地跌坐在红木太师椅里,目光越过秋水、杏树和院子,木呆呆地盯在东厢房紧闭的木门上,似乎清晰地听到了陆夫人喃喃的念经声。
  陆老太太王氏比陆元洪大三岁。两家是世交,陆元洪中状元前就订下了这门亲,二十二岁那年娶进门。陆家一向人丁单薄,三代单传。王氏过门五年肚子仍不见音讯便觉得压力越来越大,想为丈夫迎个姨奶奶。偏陆元洪与她感情甚笃,且陆状元是城里有名的新派人物,风光潇洒并不为身后之事烦恼,此事便就搁下了。不过他常常住在京城很少回乡,听说在城里是有个人的。这在当时很正常,王氏并无异议,只是一个劲地盼着为陆家续香火。
  过了两年王氏终于生了个女儿,三岁时却发天花死了,从此陆夫人伤心绝望,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年年初一、十五地去城外的大佛寺烧香敬佛。就在她三十六岁那年老天开眼,让她有了儿子陆敬天,以后她便吃斋念佛,长年打坐诵经以感念上天的恩德,祈求菩萨能保佑自小体弱多病的儿子。可她对陆元洪却明显地疏淡了,虽然并不拒绝尽一个女人的义务。只是淡淡的全不如从前的火热妖娆。想来这也许是信佛的缘故吧。
  我的祖爷爷陆元洪却是个精力极为充沛的人,六十刚出头的他身材依旧笔直精瘦,生下儿子后的二十八年里陆元洪没有正式娶二房三房,但一定不是没有女人,只是近四五年却不太外出了。长年居住在姑苏老家,读读诗文,画几笔闲墨,对女人的心似乎淡了许多。毕竟是作祖父的人了,柳巷戏院都从他的生活中褪尽。
  “老爷,少奶奶吩咐给您熬的人参莲子羹。”
  不知什么时候,秋水已站在了陆元洪的身后,手里端着描金的红漆托盘,盘里一只兰花瓷盖碗。
  “放下吧。”陆元洪微微皱了皱眉道。
  秋水裸着两节滚圆红润的小臂把托盘放到长案的一端。“哎,老爷,这画的是谁呀!”
  陆元洪一慌伸手把画纸一卷,又觉得不妥重新括平了,抬头看着秋水。
  “秋水你该叫秋叶才好。”
  “可秋叶都落了呀!”秋水不解地看看老爷又看了眼院中扫成一堆的叶子。
  “落了是因为熟了,落了才美啊!”陆元洪盯着秋水热气腾腾沁着细细汗珠的小脸,伸过手去碰了碰。“你看,这画上的是你呢。”
  “老爷会画我?哎,我没这么漂亮吧?”小丫头秋水活泼地笑着,伸长了脖子俯过身去看画。一股淡淡的馨香夹着丝清甜的奶味钻进陆元洪的鼻孔,陆元洪浑身紧缩着的肌骨都在这缕气息中咔咔嚓嚓地伸展开,血液像春融的冰河哗哗地流动旋转起来。他不自禁地伸出手去,一把抱住了秋水那柔软纤细的腰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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