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家》作者科斯托娃又一畅销巨作,一出版即盘踞《纽约时报》畅销书榜
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疯狂与艺术的故事。和《历史学家》一样,《天鹅贼》神秘而浪漫,透过主角的追查而逐步揭开过往的秘密,故事内容依然精彩、扣人心弦,叙事技巧更为纯熟,文字更为细腻,而科斯托娃对画家内心世界的探索,包括他们的激情、疯狂、痴迷和坚持,尤令人动容。
精神科医生安德鲁·马洛醉心于工作,也热爱绘画,每天过着孤独但规律的生活。罗伯特·奥利弗是颇有名气的画家,某日在国家美术馆突然失控,持刀刺向一幅名为《勒达》的画作,从而成为马洛的病患。但奥利弗除了一句“我这么做是为了她”外,就拒绝开口说话,只是不断在草图上画出同一个穿着十九世纪衣服的女子。
为了找出奥利弗内心埋藏的秘密,马洛决定打破传统治疗的框架,踏上一段不可知的旅程,从华盛顿到南科罗拉、再到纽约,甚至远赴法国和墨西哥,只为了从奥利弗的前妻、情人及其他相关人物口中拼凑出他行为失常的原因。最终,马洛在一捆发黄的信件中找到惊人的线索。这些信来往于十九世纪末的法国巴黎、乡村和诺曼底海岸,揭示了一段禁忌的忘年之恋,也无意中透露了法国印象画派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隐秘……
和《历史学家》一样,《天鹅贼》神秘而浪漫,透过主角的追查而逐步揭开过往的秘密,故事内容依然精彩、扣人心弦,叙事技巧更为纯熟,文字更为细腻,而科斯托娃对画家内心世界的探索,包括他们的激情、疯狂、痴迷和坚持,尤令人动容。
从美国美术馆到诺曼底海岸,从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末,从稚嫩的爱恋到忘年之恋,《天鹅贼》是一个关于痴迷的故事,讲述了一段逝去的历史,以及艺术带给人们希望的力量。
①
伊丽莎白.科斯托娃致读者
亲爱的读者:
《天鹅贼》是一个关于“痴迷”的故事:我们对他人或艺术的痴迷,有时对两者皆痴迷。长久以来,我一直想写一部关于画家的小说。我被绘画的过程深深吸引,也对那些一生在画布上涂抹色彩、并以此呈现这个世界的人们心生向往。书中也探讨了许多形式的爱情,包括初恋、意想不到的爱情,以及人一生中最后的爱恋。
②
村子外有一堆柴火,熏黑了正在融化的白雪。火圈旁边有一个放置了数月的篮子,颜色渐渐褪成了暗灰。那些老人围坐在长椅上暖手——此刻即便是取暖也太冷了——天太过接近于暮色,太过阴沉。这不是巴黎。空气中弥漫着烟雾和夜空的气息,一轮惨淡的琥珀色夕阳下沉到树林里,几近西下。夜色的降临如此迅速,以至于离废弃的火苗最近的窗户里也早已亮起了灯光。那是一八九五年的一月或二月,或者是阴冷的三月——这个年份会用黑色潦草的数字标记在一个角落的阴影上。村子各家屋顶都是石板铺成的,把上面沾着的、正在融化的积雪分成一堆又一堆。村里有的小巷夹在高墙之间,而有的则两边面向田野和泥泞的园子。各家都紧闭房门,饭菜的香味从烟囱里袅袅飘出。
这个冷冷清清的地方只有一个人在走动——一名身穿厚重旅行服装的女子正在沿着一条小巷走向最后面的房子。那里也点着灯,远远的窗口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俯身凑近火堆。巷子里的女子举止高贵,她穿的不是村里人常穿的破旧围裙和木底鞋。她的斗篷和长裙在蓝紫色的雪中颇为醒目。她的兜帽镶着毛边,只露出她白皙脸颊的一道弧线。她的裙子边缘是浅蓝色的几何图形。她双手抱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像是怕它着凉。树木的枝条麻木地伸向天空,并框出了这条路。巷子尽头的房子门前的长椅上有人落下一块红色的布——像是一条披肩或是一块小桌布,这是唯一一抹亮丽的色彩。那名女子用双臂和戴着手套的双手护住包裹,尽可能快地背离村子的中央前行。她的靴子咔咔地踏在路面的冰块上。她呼出的气在越来越浓的黑暗中凝成白雾。她蜷起身子,紧张而小心地赶路。她是要离开村子还是去往最后一排的某栋房子?
就连看着她的那个人也不知道答案,更不在乎。一整个下午他都在干活,在小巷两边的墙里敲钟,放置光秃的树木,测量道路,等待着冬天日落的那十分钟。这名女子是外来者,但他也很快注意到她,发现她衣着的细节,借用越来越暗的天光来画下她戴着兜帽的侧影,她蜷身取暖或是掩盖包裹的样子。无论她是谁,这都是一个美丽的惊喜。她是一个遗失的音符,在堆着尘土斑斑的积雪的道路中央,他需要填上这么一段韵律。他早就隐退了,现在只是在屋里创作——他老了,如果在户外的严寒中作画超过一刻钟,四肢就会疼痛——因此他只能想象她急促的呼吸,踏在路上的脚步,以及在那尖尖的靴子后跟下咯吱作响的雪地。他正在衰老,疾病缠身,但有一刻他希望她转过头直视他。他想象着她的头发应该是又黑又软,嘴唇是朱红色,眼睛大大的,满是机警。
但她并没有转过头来,他觉得很庆幸。他希望她就是这个样子,需要她越走越远,而进入画布中积着雪的巷子里,需要她那挺直的背影和边缘精致的厚重长裙,还有她怀抱着包裹的样子。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忙着赶路,但此刻她永远地定格下来。此刻,她凝固在她的匆匆行色之中。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此刻也成为一幅画。
③
那是一幅巨大的帆布油画,明显的印象派风格,虽然上面的细节和莫奈、毕沙罗或西斯莱的作品相比更为清晰,画作长两百五十厘米,高一百五十厘米,主体有两个。中间是一个几乎全裸的女性,躺在美丽而逼真的草地上。她显得很慵懒,呈现一种绝望而放纵的古典姿态——或被抛弃?——一头金色的秀发披散在地上,一块布盖在腰上,滑落在腿边,小巧的乳房裸露在外,双臂舒展。她的肌肤在鲜亮的草色衬托下显出圣洁的光泽,太过白皙,近乎剔透,犹如原木下长出的植物的嫩芽。我立刻想起了马奈名作《草地上的午餐》,虽然《勒达》的形象充满了挣扎、惊骇和史诗般的壮丽——不像马奈描绘的那个妓女,平静的裸女形象,肌肤的色调更冷,笔触更松散。
画中的另一个形象不是人,但它显然也是主体——一只庞大的天鹅,在她身边盘旋,似乎要降落在水面上,它的翅膀向后拍打,以缓冲攻击的速度。天鹅翅膀上长长的羽毛像利爪一样向内弯曲,那双灰色带蹼的脚几乎就要碰到她腹部柔嫩的肌肤,黑色的圆眼睛像牡马一样露出凶光。它飞向她的猛烈的一刹那被定格在画布上,令人惊诧,这也解释了草地上这个女人外在和内心的恐惧。天鹅的尾巴蜷缩在身下,骨盆的猛烈动作,似乎是为了进一步缓冲。你可以感觉到这只飞禽前一刻刚刚从那些模糊的灌木丛中飞起,这时突然扑向这个睡觉的人,也就是突发奇想地掉头降落在她身上。
或者说天鹅在寻找她?我试图回想故事的细节。这巨大的生灵的冲击力可能击倒了她,打在她背上,就在她刚刚从露天的小睡中醒来的时候。天鹅不需要生殖器官来彰显雄性气概——尾羽下的阴影部分恰到好处,正如它对着她弯下长长的脖子,伸出强有力的头和喙。
我想亲手触摸她,感受她躺在那里,极力想要把这只鸟推开。当我退后几步观看整个画面,我感受到了勒达的害怕,她起身又摔倒的动作,她将手抠进土里的恐惧——完全没有淹没在这座美术馆其他画廊里成排的古典油画带来的奢淫氛围,比如略微色情的萨宾女子指尼古拉斯·普桑所作《掠夺萨宾妇女》中的女子。和圣凯瑟琳指拉·维加所作《亚历山德里亚的圣凯瑟琳》中半裸的受难少女。。我想到这些年来我读了好几遍的叶芝的诗歌,但他的勒达也是一个心甘情愿的受害者——“松开的大腿”——没有很多她自己的反抗;我要再一次找出来确定。吉尔伯特·托马斯的勒达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她确实很害怕,如果我想要她,我想,那是因为她是真实的,不是因为她早已没有还手之力。
这幅画的铭牌简明扼要:“《勒达》(被天鹅虏获的勒达),一八七九年。一九六七年购入。吉尔伯特·托马斯(1840—1890)。”托马斯先生一定是个感知力极其敏锐的人,我想,也是一位杰出的画家,把自己真挚的感情注入了对一个瞬间的描绘中。快速扇动的翅膀和勒达身上模糊的布料,显示出印象主义初期的端倪,虽然它本身不完全是印象派的画作:描绘主体的手法是印象派画家所不齿的,那是古典神话的学院派风格。是什么使得奥利弗掏出小刀想要捅破这个画面?我再次思忖,他是否经受着反性欲精神错乱的折磨,或是谴责自身的性欲?如果没有及时制止,他这种行为可能会对画中的形象造成难以修复的破坏,但这种行为是否是以另一种方式来保护这个无力反抗天鹅的女孩?是否是一种扭曲、令人误解的见义勇为?他可能仅仅是讨厌作品中的色情意味。但它确实是一幅色情的画作吗?
④
我无法形容第一眼的印象,只是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因为这里到处都是一个女人的形象,阁楼的所有墙面都布满了一个女人的形象:各个部位,各种状态,一再重复——像是被解剖,切成一段一段,虽然没有血。她的脸我已经见过,我看见她在房间四周出现了上百次,微笑的、严肃的,被画成各种大小,流露各种情绪。有时候她的头发盘起,有时候绑着一条红色丝带,有时候戴着深色的阔边帽或无边帽,有时候穿着低胸的衣服,有时候披着头发袒胸露乳——这令我更为震惊。有时候画面上只有一只戴着小巧金戒指的手,或是一只老式的纽扣式高帮鞋,或仅仅是一根手指的习作,或是一只光脚,或是——令我极为恐惧——一只刻画入微的布满皱褶的乳头,一弧赤裸的后背、肩膀或臀部,还有张开的大腿间的深色毛发,以及——相比之下更为惊人——一只干净的带有纽扣的手套、裙子里的黑色紧身衣、一只握着一把扇子或一束花的手、一个穿着斗篷的神秘身躯,接着又是她的脸——侧面、半侧面、正面——黑眼睛,神色悲伤。
……
历史小说爱好者必读书……从《历史学家》的吸血鬼故事,到艺术作品,《天鹅贼》展示了同样细腻的历史观察和场景描写。
——美联社
一个扣人心弦的故事……《历史学家》的书迷一直在翘首期盼科斯托娃的新作。他们不会失望。
——《丹佛邮报》
震撼人心……令人着迷并富有文化内涵……科斯托娃编织了一个有关痴迷的精彩故事……她对艺术作品的描绘如画家般纯正,令人赏心悦目。
——《今日美国》
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疯狂与艺术的浪漫故事……科斯托娃在书中描写画作的文字往往令人赞叹。她不仅细腻地描述了绘画技巧,更生动逼真地呈现了画中的意境……喜欢阅读有关画家的小说的书迷一定会爱上这本书。
——《书单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