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车里,向他求援:“我把钥匙锁在车里了。”霍纳半是粗鲁,半是幽默地回答:“我又不会撬锁。”女子向他解释,不是要他破坏锁芯,而是请他用车带她到自己住的汽车宾馆,取备用钥匙。霍纳听出了弦外之音,觉得顺水推舟然后顺手牵羊也不错,于是满口答应。途中,霍纳得知女子的名字为佩吉·朗金。到了宾馆楼下,霍纳提出,自己口渴,想到楼上喝一点饮料。他心中暗想:“如果她不同意我进她的房间,我马上就开车回维康米科。”①后来,朗金同意他到自己房间。
到屋里后,霍纳直奔主题,马上要与朗金发生性关系。女方觉得受到伤害。她问道:“你很急,对吧?”霍纳回答:“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不必太愚蠢。”朗金语带不平:“你的意思是我的年纪太大,你不想麻烦着准备一下,对吗?……你特意帮我,但你的慷慨大方并不包括浪费一点时间,对我温柔一点?!”②这些实话触到了霍纳的痛处,他觉得很扫兴,于是拔腿就走。未来得及出门,朗金从后面抱住了他。后来两人勉强上了床。最后离开宾馆时,霍纳想:“估计以后两个人再也不想见面。”
不过,因为体内荷尔蒙的作用,霍纳后来又主动联系了朗金。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在学校上第一节课时,霍纳不是想着如何传道、授业、解惑.而是处于性亢奋状态。他把自己的主观思维投射到外部世界,认为大家与自己完全相同:“新学期的第一天,教室里的空气,因为性而令人震颤,如同夏季暴雨后的臭氧。大家都感觉到了,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说出它的名字。”“面前有那么多胸脯和臀部,一个人有强烈的冲动,要抛去冠冕堂皇的游戏,当场扑到这些娇美的女孩身上。”
下班后,霍纳急不可耐地找到朗金工作的中学,向她求欢。朗金认为霍纳把自己当成了妓女,颇为不快,况且上次分手时两人不欢而散。朗金对霍纳说:“你不觉得我也是人吗?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居然还敢见我?你肯露面向我道歉,我就深感震惊。”霍纳开始狡辩:“佩吉,你是我以我自己的标准尊敬并认真对待的唯一女性。没有谎言,没有神话,没有体谅,没有虚伪。这是我唯一感兴趣的和一个女子的关系。”朗金发出嗤笑时,霍纳一拳打中她的脸颊,使她的头撞上了窗户。朗金哭了起来。霍纳厉声说:“你要明白,佩吉,我对和女人睡觉不感兴趣。但我不允许有人当面嘲笑我最根深蒂固的价值观。我不打女孩,让女孩见鬼去吧!我希望有一位女性,我能像认真对待我一样,认真对待她。你如果不感兴趣,可以离开,但你不能笑话一个一生唯一认真对待你的人。”①一番大话让朗金五体投地。霍纳满足了自己的肉欲后,许下不想兑现的诺言,然后扬长而去。整个交锋中,霍纳继承了摩根的衣钵,并取得了暂时的胜利。
霍纳第三次找到朗金,是想询问她认识不认识一个能做流产手术的医生,以便为伦妮打胎。这再次让朗金觉得气恼:“你觉得我做过流产,对吧?”②朗金告诉霍纳,自己知道一个能做流产手术的医生。在燃起霍纳的希望后,朗金告诉他,自己实际上并不知道谁会做手术,无法帮助他。受到捉弄的霍纳气得火冒三丈,拂袖而去。在最后一个回合的较量中,朗金战胜了霍纳,为自己扳回了一分。纵观两人关系,只是一种逢场作戏、始乱终弃的关系,共同语言不多,没有互相关心。他们两人的萍水相逢,是黑色幽默小说《路之终点》这片土壤上盛开的一朵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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