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言典藏:杜斌丞》:
在陕北镇守使署,榆林县长王卓如站在一边。井岳秀在大厅内来回走着,如热锅上的蚂蚁。井岳秀问王卓如:“你说,榆林中学的学潮该怎么办?”王卓如说:“属下实在没,没有办法。”井岳秀说:“真是一群酒馕饭袋。”王卓如用手巾擦着头上的汗。
这时,一衙役在门外喊“报告”。井岳秀说:“进来。”衙役从外面进来,说:“榆林中学杜校长求见。”井岳秀一听,忙说:”陕请。” 杜斌丞从外面进来。井岳秀说:“杜校长,犬子不争气,酿下如此大祸c”杜斌丞说:“学生们已经答应回校了。……那就好,那就好。”杜斌丞说:“我答应了学生的全部条件,学生们才愿意回校。”井岳秀问:“都有些什么条件?”杜斌丞说:“大人您今后应教育您的士兵,不再随便滋事生非。”井岳秀说:“这个自然。我已责打了那个士兵。” 杜斌丞说:“您应该给贵公子转学,换个环境。
”井岳秀连声说:“行,行,没问题。我听杜校长的。” 罢课的学生们从学校大门走进来。有的背着铺盖,有的抱着书本。有一个学生大声说:“他们回来了。”杜斌丞和一群师生鼓着掌,夹道欢迎。
1923年冬天,杜斌丞带领榆林中学的师生,到天津、北京等地参观,力求学习外地的先进思想和教学经验。来到北京后,杜斌丞又想起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聘请一批优秀教师。昨天,他和李子洲谈的很好。今天,他又按照李子洲说的地址,来找王森然。他沿途打问着,见了人就问:“请问王森然住这里吗?”路上的人皆摇头说:“不知道。” 杜斌丞又问一位戴眼镜的人:“请问王森然住这里吗?” “你是?” “我是陕北来的。” “请跟我来。” 走了一段路,到一房门前,“眼镜”喊道:“王先生,有人找。” “谁呀?” “陕北来的。” 王森然从房内出来,有点纳闷:“你是?” “噢,是这样,我叫杜斌丞,李子洲让我来找你的。” “快请进。” 杜斌丞跟在王森然身后,进了房门。杜斌丞扫视了一遍房子,房子不大,只有一床一桌而已。王森然说:“快请坐。” “谢谢。” 杜斌丞坐在床的一角。
王森然问:“不知杜先生找我什么事?” “噢,是这样,我是陕北榆林中学校长,这次带师生来北京、天津等地参观学习。昨天听说曹锟到处通缉你,我想正好,陕北正缺你这样的教师,你能到我们那里去吗?” 杜斌丞见王森然有些为难,便继续说道:“我已约好了李子洲,你同他一起去开荒吧!你应该趁此机会去西北开拓新文化的处女地。” 王森然见杜斌丞说得诚恳,便说:“好吧,我接受你的邀请。” “谢谢,太谢谢了。”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杜斌丞和王森然在校园里并肩走着,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远处传来读书声。王森然感觉有些异样,问:“杜校长,放假了,学校怎会有读书声’”杜斌丞神秘地一笑,说:“这就是我要给你的惊喜,一会你就知道_广。”一个学牛从礼堂门口出来,发现杜斌丞俩人,又急急忙忙跑同礼堂,低声喊着:“来了,来了。”礼堂里读书声突然间消逝了,周围是一片宁静。
礼堂墙上贴着几幅醒目的标语: “欢迎王森然老师来榆林任教。” “王森然老师一路辛苦。” “这里就是您的家。” 杜斌丞抢先儿步走进门口,礼堂内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杜斌丞一边鼓着掌,一边走上主席台。
他用双手示意了一下,掌声戛然而止。杜斌丞用手指着王森然,向台下的学生道: “同学们,老师们,这就是我跟你们常常提起的王森然老师。王森然老师毕业于北京大学,思想进步,学识渊博,这次不远千里来到我们榆林,这是我们的光荣。” 台下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下面,我们请敬爱的王老师讲几句话,大家欢迎。” 台下义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王森然走上主席台,顿了顿,扫视了一遍会场,然后说道:“同学们,老师们,现在正值放假,没想到你们为了欢迎我,又重回学校,我感到非常激动,谢谢老师们,谢谢同学们,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中间的一分子。” 台下掌声如雷。
台下有一位同学拿着一把椅子走上台来,请王森然老师坐下。
杜斌丞介绍道:“现在请我们学校学生会主席刘志丹同学致欢迎词。”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