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人文与编辑》:
我为什么要提这个问题?因为在调查中发现,中国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从下到上,一直上达党内高层,热衷于在理论上扯皮,却不管农民有没有饭吃。如果理论极美好,路有冻死骨,这个什么狗屁理论为何不能抛弃呢?
这次调查的一个重头任务,即全面报道滁县地区推广“大包干”生产责任制发生的巨大变化,落实在我的头上。我很乐意接受这个任务,因为我相信,还农民以土地经营权,充分调动了亿万农民的积极性,粮食和各种作物增产了,六畜兴旺了,农村开始摆脱贫困,农民的肚子能吃饱了,这是何等的好事。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理论,作为记者,眼见为实,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通过实地调查,看到“大包干”生产责任制带来的诸多好处,我就敢于为它呐喊,为它鼓吹。我相信,我是为中国亿万农民抒发心声,我和他们的心是贴在一起的。
杨西光等人离开滁县后,我便留在招待所里埋头整理采访记录,写了几天。由我执笔的题为《奇迹在这里出现》的长篇通讯,以大量事实,多角度地肯定了“大包干”生产责任制。《安徽日报》率先在头版以整版篇幅发表。接着,《光明日报》以《滁县地区“大包干”生产责任制纪实》为题,于1982年11月7日至24日连载。后来得知这篇报道受到万里、杜润生等领导的充分肯定。
我刚刚结束滁县之行,不久又匆匆来到安徽芜湖。
我来芜湖是因为这里发生了一件值得关注的新闻事件:一个绰号叫“傻子”的个体户,本名叫年广久,他在自家住的巷口经营自己生产的瓜子,由于这种瓜子质优价廉,此人又懂得经营性质,以“傻子瓜子”为商标,生意越做越火,渐渐有了知名度,产品销路大增。为了争夺市场,年广久又独出心裁,率先降低价格,致使其他经营瓜子的商贩包括国营的果品公司也不得不降价销售,以争夺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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