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科学作为一个整体为社会服务
慢科学显然并不是懒散的科学,它也不同于“过去”的科学,即那个研究和研究者的独立性颇受尊重的黄金时代的科学。随着经济转向后工业时代模式,即所谓的“知识社会”,社会面临全球化和系统性挑战。大学负有特殊的使命,不仅因为它所创造的知识在应对这些挑战时扮演着无可争辩的重要角色,还因其作为代际传承机构具有重要的地位。
如今一代的学生不得不面对我们从前难以想象的境况。我们认为大学亟须担负起教育学生的责任,然而学术界和知识社会正在通过知识经济的特权渠道、私人利益以及快科学构建片面关系,使得这项艰巨的任务绝不可能完成。
慢科学倡导研究议程的确立应优先考虑我们所面临的切实的全球挑战。慢科学并不打算提供现成的答案或解药,因为那并不能解决诸如巨型城市、资源枯竭、全球变暖、军事战争、种族歧视以及不可持续发展等问题。慢科学需要根植于真正的知识社会。在这个社会中,不论是学术的还是本土的知识,都被视为是可信赖的、协同的知识生产模式的关键要素。
慢科学涉及研究精神的根本性重构。研究者不能再故步自封,不能再将科学知识局限于现有的学术实践;也不能再向投机钻营者和被动接受者间的选择机制低头。研究者必须在每一次与新环境和新问题建立联系的过程中,学会并教授重获知识可信性的主动意识。当然,这项慢科学运动也涉及对研究活动的资助和评价的截然不同的机制和流程。
3所有人的教育和科学——共享的知识
教育是人的基本权利,科学应该为全人类所共享。通过使用“慢”这个字可以把慢科学与其他“慢”运动关联起来,共同抵制我们所担忧的科学私有化问题以及此前对此产生的某些并不理想的回应。私有化的科学意味着快科学,即肤浅的科学,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通常不看好的科学。科学,就如同一门语言,不是个人的事,不应该被私有化。科学是“共有”的,而不是私有的,这是慢科学运动的主要目标之一。与此同时,共享知识以及知识生产的透明化也是关键。大学应该成为教育和(负责的)研究的机构,而这都有赖于长远的眼光。教育不只为了迎合劳动力市场的需求,学生也并不只是个人信用体系的万包商。
学术教育的首要目标是为创造意义和价值提供一个适宜的时空环境。教育和研究之间的关系,是科学教育的关键,应是兼容并蓄的。教育不仅应致力于专家的培养,更要实现由输出大量高学历人才向创造人类共同的智慧和想象力的空间转变。
为了使专业化的知识能够参与到这一过程中,教育面临的一大挑战便是积极促成专业化和非专业化的结合,使得科学界的专家和内行可以在更广泛的社会平台上探讨和论证专业知识的贡献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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