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蓦见》:
个人时间
我一直喜欢属于个人的时间,那样的状态下我可以自由自在地放开自己,任由自己的思绪像雪花一样漫天地飘飞。倒不是自己真的想飞将起来,只是用夸张的语气来说明自己对自由的渴望。最近因自己的工程做完了,眼下的时间完全属于自己,于是就有了想写写过去的事的念头。
有了想法就立即行动起来。今年五月,我从重庆回到故乡龙潭,从瓦厂湾走进了龙潭老街。老街还是儿时的模样,石板铺成的路面,木头修建的房屋,高高的防火马头墙,幽深的巷子,古香古色。街道上的石板被踩得异常光亮,标志事物在时间上的风风雨雨。应该说,这是龙潭老街的一大特色。当然,有一些翻修的石板还没有被踩光滑,显露出时间上的生硬。其实,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四十年过去,这条老街还保持着原状,已经是老天对我的特别厚爱,让我能够身临其境地回忆自己的过去。当然,与老街外,那些现代混凝土房子相比,老街上的房子显得破旧土气。
离开龙潭几十年,我不敢奢望在街上会遇见儿时的伙伴,或者任意一个能认识我的人。我左顾右盼,虽然没有亲切感,但是那些我熟悉的街头巷尾,与往事一起都回到我的脑海里,快乐与悲伤都历历在目。
然而不管怎么陌生,总不应该把我当成外乡人吧,遗憾的是一路走来,故乡人居然把我当成一个游客。当然,这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应该属于正常,几十年没回来,事过境迁,你肯定看不见一张熟悉的面孔,肯定没有人热情地和你打招呼,肯定都是陌生的眼光。
我不紧不慢地沿着街道往前走,到了四村的七步坎下面,我从一条巷子里折出去,到了龙潭河的江西潭段。河上的木制老大桥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座混凝土公路桥。我站在桥上眺望万寿宫,以及龙潭河的上游和下游。龙潭镇就是沿着龙潭河修建的,龙潭坝子上十来万亩的土地,也靠龙潭河灌溉。所以说,龙潭河养育了龙潭人民,这话一点也不假。
现在,人们沿着河岸修建了很多楼房,把一条清秀的河道糟蹋得零乱繁杂,甚至有一点肮脏。龙潭河在过去直通常德,是酉阳东部水码头的集中地之一。那时的龙潭镇商贾云集,龙潭河成了龙潭镇的黄金水道,所有的商货都是从这条水道运进运出。因此,以前的龙潭河秀丽俊逸,河水清灵舒展。为了船运方便,人们顺河修建了十多处水码头,揭示当时龙潭镇的繁荣。我生活在龙潭镇的那段时间里,龙潭河依旧还是这般模样。只是我这次回到故乡,再也看不见我心里的那条河流了。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