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倾城》述说主人公与女儿一段同痛侧心扉的爱,与丈夫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却因悲惨的现实而让他不得不在亲情与爱情之间作出残酷的选择,其中的挣扎和矛盾让他一次又一次活在生与死之间。故事充分体现了中国女人对爱情生死相许,对亲情不离不弃的传统美德。让深刻感动人间的真情,永远流传在世人的心中。
她背负这倾城之爱,一路走来……作者在听述故事与整理故事时,一次又一次为每一件事每一句对话而痛心和惋惜以至哭泣不已!
第一章
夜已深了,一个村屋结居的小园庭外,一轮半月挂在老槐树的树梢,老槐树的背影在青砖石板上晃动,月光冰冷而凄凉得让人直颤的。
远远地听到一个初生婴儿的哭声,在小园庭的上空凄怆荡漾!老槐树下的殷静抱着孩子在小院来回踱步,双手轻拍着她的屁股,温柔而无奈地对婴儿低语哄着,脸上露出些许不易察看的烦躁。
“让我来吧!”丈夫陈伟然边从屋内走了出来边说,他说话的声音诚恳而低沉,这种诚恳不单只对殷静这样,对任何人都一样。
他走到殷静面前也是很认真很慎重地接过孩子,边接边拍抖着孩子:“宝宝不哭噢!”殷静轻轻地叹了口气:“都一个月了,老是哭!哭!哭!”从她这句不耐烦可以听出来,她对这个孩子是那么地花尽心思过,那么地想尽办法过,但还是这样喜欢哭闹,感觉天生就是冲着折磨人来的。
“陈老师啊!你小孩要带她看一下医生,老是这样,哭哪里是回事哦!”丈夫接过孩子的同时,声音从邻居张婶那个有些破陋的铁枝窗框传出,婉转而不耐烦的语气。
“这样吧!明天你再带孩子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我妈那人就是迷信,可别让她想请什么神仙回来祭神的思想钻到空子,让人笑话。”陈伟然并不是看着殷静说话,只是看着怀中的孩子温柔而认真地说着。
“吵死了,烦不烦?!天天这样,还让不让人睡?”另一户传出的声音,凶巴巴的烦躁语气,些许破落的推拉窗户随着声音“啪”的一声恨恨地关上,多年积聚的油烟跟多年积聚的尘土死活不放地粘在一起,那狠狠地关窗声竟可以把这死缠难打了很多年的冤家分开许多,似乎还抖落了一些积聚了很久的蜘丝尘埃。
夫妻俩在冰冷的空气中对望,同时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不同的是丈夫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对妻子的安慰。
大家心中都清楚得很,清楚这孩子带来太大的负担,彼此的责怪让大家都烦躁不安。
婴儿依然在哭。
陈母在房间里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没有一点神采。房间借着屋檐下的街灯透着一丝灯光,她就借着这微弱的灯光看着蓝青石砖与水泥缝浆交叠一起后裸露在外面的天顶,心事重重》、如儿子所说,她迷信,自小就受这类教育,总不能避得过腐败思想的灌溉,父母长年累月地用心施肥,总不会白自地完全全地浪费掉的。就算在心里多抗拒,表面上还是恭恭孝孝地哼应着,就当真行吧,然后就把这些似是而非的迷信话放进罐再埋起来,到了没办法的时候,就会把这故意埋藏的,说珍藏许多的残罐拿出来翻翻看有没有能用到的,一想到这些破罐可就成了宝箱。
想到这里,陈母的眼睛有了灵光,她突然伸手就用力拍了拍陈父那光而皱的松软大腿,陈父没给她任何反应。她一生气,就盯着陈父大腿上裹穿着的一条白绿条纹短睡裤,伸手就拉了拉陈父的裤头,让橡筋狠狠地弹了他一下,睡得正香的陈父被拍得像掉了魂,马上弹了起来,以为是什么贼进来了,或是感觉是梦中被枪打了一样。他幌然瞪大的眼神在四周搜索了一翻,没事,又躺下,背对着陈母。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根本没想到旁边的阿母还没睡,正窥视着他这失惊无神的行为。
“唉!你睡什么不好睡?非要在我想事的时候睡?就不能分担一下吗?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到老了就该互相扶持的时候,可,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扔一边去。我知道,我的话你都听烦了,听几十年了,谁听不烦?哎呀,我真是可怜啊。
熬了几十年,到老了,连说个话的伴都找不到了。”陈母无理取闹地没完没了。
陈父几十年来也习惯了她这种永不停歇的嘟嘟唠唠以及无理取闹,他清楚一接上口了可就没完没了得个够,不单嘴巴不停,还要指挥他于这干那的态度没个完,所以,一般不是扯得厉害,陈父都干脆不理她,让她自己扯个够。这样一个不理,通常有两种结果,第一种是她自讨没趣,闹一段时间后就算了;第二种是在这里撒野,更加没完没了。
“唉,人老了,说话也没人昕了。”陈母还在唉声叹气,让陈父听了心里不安,但陈父依然不理她,她就火了,撅着嘴说:“你到底听到我说话没有!”陈母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脱不了这从娘胎带来的孩子淘气。
执起他的白色薄汗背心就是来个猛摇着说:“起来,你给我起来!发生这大事了,你还睡得着?你是怎么当人家的爹的,你说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