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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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窗帘,呀!一片白雪,真的好美!房顶上、树枝上、田野里……到处都是皑皑白雪,从未有过的激动涌上了心头。“康康,下雪了!好大的雪哦!”孩子在被窝里着急地说:“爸爸,我也要起床!”妻插上一句话:“打个电话给公公,让他不要清扫门口的雪,我们回去好堆雪人!”在小康的急切的话语声中,我帮他穿好了衣服。他顺手拿过妻的小灵通拨通了电话:“喂,你是谁呀!哦,公公,你不要扫掉门口的雪哦!我要回来堆雪人的!……”看者孩子兴奋的表情,我们的内心也即刻回到了童年玩雪的情景。
电话铃声响。妻接过电话,原来是堂姐开车来接我们一道下乡。
当汽车奔驰在马路上时,我们透过玻璃窗望出去,眼前到处都是一片白色,令人心旷神怡,令人心神荡漾,令人浑身清新。
下午,天气有些转暖,天上飘着朵朵乌云。小康说:“我要堆雪人。”他东一团雪,西一团雪地抓在手上,脸庞被风吹得红彤彤的。
妻关切地问他:“你冷吗?”他摇了摇头。雪给他带来了惊喜,雪给他带来了快乐,雪给他带来了想像,他能感觉到冷吗?我团了一个小雪球,在其他有雪的地方滚一滚。
滚不起来的地方,我就抓起雪,捏在手上,成一个小雪球,然后在把几个雪球合在一起,不一会儿就做成功了雪人的“身子”。小康看了高兴地举双臂欢呼着。
下面该做雪人的“头”了,这个比较好做,不需要太多的雪。
当我把两部分的雪球合在一起时,我对妻说:“去找两个纽扣.一个胡萝卜来!”早晨小康早就说了这个方案,纽扣做雪人的“眼睛”,胡萝卜做雪人的“鼻子”。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雪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样子是那样得憨态可掬。小康很开心地说:“雪人真好看!”天空的乌云散去,太阳出来了,阳光照射在雪人的身上,闪着晶莹的亮光,妻对小康说:“康康,快来照张相!”“咔嚓!咔嚓!”随着一声声的照相声,这堆雪人,玩雪的情形永远地被记录了下来,同时被记录下来的还有那份欢乐与满足。
2我们沿着村中的水泥路向村口走去。
清水塘是一个比较小的村子,人口不是很多。村子的经济状况还算一般。路的两边是潮湿湿的,由于天气开始转暖的缘故,走过一户人家的门口,只见停放了许多辆的摩托车,足以看出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
此时的田野里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着,这样的景象已是久违的了。田地中的油菜苗已经开始生长,并且已经有了青绿色,被雪覆盖着,是否预示着“来年枕着馒头睡”呢?远处的青山在雪的包裹下,显出了少有的妩媚,朦胧之中,它忽隐忽现。青山雪景,田间小道,人影晃悠,所有的这些构成了今日我们独享的人生境地。
继续向前进,我们出了村子,来到了环村的水泥路。北风还在猛烈地吹着,我们只有背对着风行进,才能躲避一点风的寒冷。妻与孩子的舅舅走在一起,谈论着今年一年的种种感受,谈论着家中的一切琐碎小事,同时也谈论着今后的打算,我没有过多地参与他们姐弟两个的讨论之中。看看四周,欣赏着那份山区独有的冬景。
孩子欢蹦着在路上奔跑着。
我们一直向村子的东头迈进。在路途中,我们看到了许多的草垛,那是农村独有的一风景,人们舍不得丢弃这些,当农活忙完的时候,一堆堆的草垛也形成了,这儿一堆.那儿一堆,像一座座避风的港湾。由于是草垛,所以它能够承住许多的雪。
我团起一堆雪.然后滚雪球般地再团起雪,越聚越多,越聚越大,我招呼着前面奔跑的小康:“康康,你看!”他激动地奔到我的旁边,我把雪团给了他,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我想像着孩子内心的那份喜悦。
妻说:“康康,冷吗?”“不冷!”是的,他的内心充满了快乐,充满了激情,所有这些传递到手心的时候,是热乎的,哪能觉得冷呢?一不小心雪团掉到了地上,“哈哈!哈哈!”小康开心地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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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