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摩归去》:
凌叔华:我倒以为,如果要出版,还是不加整理修饰,保持原汁原味的好。
林徽因:说句实话,志摩那时候的英文并不尽如人意,不加整理就公之于众,恐怕不妥。我想,志摩如果今天还在,也是不乐意的。
凌叔华:即使是修饰文字,也难保不曲解志摩的原意,甚至一不小心窜改或删漏了原来的内容,这就因小失大了。正因为志摩今天不在了,保留一个历史的志摩、真实的志摩才显得至关重要。所以,我的意见是,真想出版的话,就以原貌出版,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宜公开的话,就暂时不要出版。
(林徽因把杯子一放,气得说不出话来。
陆小曼:(弱弱地)请把志摩的日记给我,我要给他编全集……
胡适:(忙打断)好了,好了,叔华,我想你一定是想把那箱东西留下作传记或者小说的材料。但我细想,这个办法不很好。第一,材料分散,不便研究。第二,一人所藏成为私有的秘密,那么,其余人所藏也有各自成为私有秘密的危险。第三,朋友中会因此发生意见,实为最大的不幸,绝非志摩所乐意。第四,你藏着志摩的“康桥日记”,一般朋友都知道。我是知道的,公超等人也都知道,徽因是你亲口告诉她的,你自己忘了。所以,(拿起茶几上的文稿扬了扬)我编的这份“志摩遗著略录”里,就注明你处存“康桥日记”二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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