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花白的胡子,身材瘦削精悍,每天都在广场上卖“白粉”。我亲眼看到他在广场上卖“白粉”给别人,20元一包,一个吸毒者透露说他是去王圣堂拿的货。王圣堂,那儿就是“毒品天堂”吗?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坐地铁到三元里站,想去王圣堂探个究竟。出了地铁口,往前走几百米,转个弯就来到广园西路。我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走了大约500米,远远地见到两个新疆人,坐在一家士多店门口。这两个新疆人是毒贩子吗?我有些怀疑,故意低着头,走路慢吞吞的,佯装成毒瘾发作的样子。走到他们面前时,那两个新疆人注意到了我,我故意停下脚步站在那儿。他们走近我,用生硬的汉语对我说:“朋友,要不要货?”我问什么货,他们说“白面”,20块、50块一包的都有,保证是真货并且可以给我看看。
因为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就不敢再跟他们纠缠下去,推辞说身上没带钱,去火车站弄到钱再来买。新疆人给了我电话号码,并说要买可以送货。
我装着毒瘾发作的样子继续往前走。经过一个旧手机交易市场,往前走了几百米远,发现这里新疆人更多了,男女都有,男人居多,这种现象一直延续到王圣堂牌坊。
一路上好几拨儿新疆人向我兜售“白面”,还有一个黑人,叽叽喳喳手脚一起比划着向我推销“白粉”。我后背开始发凉,不敢多逗留。我在王圣堂坐了一辆摩托车离开了。在路上,我向那个摩托车手打听这一带毒品交易情况,他告诉我马路边很多新疆人卖“白粉”,他们有的人卖的是假货。
……
展开
——范以锦
梁文祥用镜头见证了广州火车站这个特殊的空间场所的变迁,见证了一个特殊群体的命运,这些都已经成为广州城市发展史上不应被遗忘的一页。
——李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