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延安口述·历史:我所亲历的延安整风(套装上下册)》:
所以,参加第二次“九月会议”的人比第一次要多。这次会议刘少奇、周恩来和彭德怀同志都出席了,除中央政治局委员外,经常列席的还有李富春、彭真、王若飞、陈伯达、胡乔木和我。王明依然称病不参加,对他的批评是背对背的。
会议的气氛相当紧张。一方面,从大家揭发的事实来看,“左”倾教条主义对革命的危害确实十分严重,而王明的态度又令人十分气愤。另一方面,不可否认的,会上也出现了“左”的偏激情绪,有人把教条宗派说成是反革命集团,说王明是特务,让他讲怎样出卖党的利益。也有人向毛主席提出:教条宗派面目已经通通暴露了,现在的问题就在经验宗派,它的危害也很大。康生甚至煽凤点火,攻击武汉长江局的机关报《新华日报》“完全成为国民党的报纸,有许多反共言论”。他还企图把矛头转向在长江局工作过的周恩来和叶剑英等同志,耍公开批判周恩来。这个时候,毛主席阻止了。他说:周恩来同志自大革命以来做过很多好事,八一南昌起义是周恩来等同志打响的第一枪。这个阻止很重要。如果延安整风中在“抢救运动”以外,再来一个反周,那就很危险。
对教条宗派,毛主席公正地说:教条主义还是革命的,不过是搬教条就是了。他们同我们有三点相同的地方:第一,耍打倒帝国主义;第二,反对蒋介石;第三,主张分田地给农民。他不提这个,有教条主义错误的下不了台呀!其实很多同志那时也不过跟着走就是了。在关键时刻,毛主席这么一说,有利于抑制那股“左”的情绪。毛主席还说:党内的宗派主义,也可以说没有组织系统,但有共同的思想方法和政治纲领。对教条宗派来说,主观主义、教条主义是它的思想方法,它的政治纲领就体现在对中国革命的性质、任务、动力和处理阶级关系等一系列“左”的政策和策略上。我是中山大学后期支部局的委员之一,被列入所谓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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