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论语<论语>别解》是作者经过多年的研究和考证,对比现今比较通用的《论语》注释版本,对一些断章取义的注释的重新批注,加入了当时的历史、人文、现场、事件等情景条件,纵贯解读了《论语》,让读者对孔子及其《论语》有了更为立体、直观的认识,对一些扭曲史实、生搬硬套的注释给与了全新的、入情入理的解读。在阅读每一个篇节时,娓娓道来,宛如一幅幅画面呈现在眼前。
《情景论语<论语>别解》:
但笔者认为上述附会都太势利市侩,完全不合孔子境界。因此查字典求新解,发现“疑”通“拟”,眼前一亮;再查“殆”通“迨”,都是动词,感觉有一定可能,便将本段文字修订如下:“多闻阙拟,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迨,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在这种情况下,“阙”做最通常的用意解读,即指“宫阙”,帝王居所,则本段文字似乎有了解通的可能:子张问孔子怎样才能做个好公务员。孔子回答说:“如果要做公务员,就要多看朝廷的公报(阙拟,朝廷写的文告),对公报中没有的问题表态要慎重,这样做就会少在工作中说错话(指与朝廷意见不一致);多看朝廷现在的举措(阙迨,朝廷要赶上的东西),对政策没有明确的事情做起来要慎重,这样做就会在工作中少做错事(指与朝廷政策不一致)。话少说错,事少做错,那你这个公务员的饭碗就能端牢。”
笔者此解的合理性在于,既然是指做官当公务员,则关心朝廷是题内之义,而“阙”不是什么缺失、过错的引申,因为引申在这里显得很奇怪,做官当公务员当然与宫阙、朝廷有关,所以“阙”在本段文字中做本意解可能更贴切。而做官当公务员首先关心的当然是读报纸把握政策界限,如果后面都是动词,指朝廷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则就好理解了。除这些外,如果再碰到政策界限不明确的事情,谨慎表态谨慎做事,这才是正确的获得俸禄之道。
我们始终要理解,孔子的境界以及《论语》讨论的都是有一定深意的原则问题,而且这些问题具有普世价值及人文情怀,不可能是让入学习奸诈的机巧伎俩的(此处用了排除法,这也是被逼出来的,因为将孔子说成小人实在让笔者生气,至于排除法后笔者的新译别解是否成立只能供人评说求证于大方之家了)。
附徐本子张学习如何谋求做官。孔子说:“要多听(各种意见),把觉得可怀疑的地方避开,谨慎地说出其余的,这样就能少犯错误;要多看(各种情况),把觉得有危险的事情避开,谨慎地去做其余的,这样就能减少后悔。说话少出错,做事少后悔,谋求官职的机会就在其中了。”笔者觉得这是个滑头的老官僚,肯定不是孔子。
【19】哀公问日:“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日:“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鲁哀公问孔子:“怎样做了,老百姓才会心悦诚服?”这是一个大得不得了的问题。要回答这个问题实在太难了。笔者不知道,为什么传统学者的解读在此大多将直、枉解读成正直的人、邪恶的人。孔子明明没讲到人,而且如果治世讲选人用人,则人治社会就出现了。徐志刚《论语通译》译为:“孔子回答说:‘选拔正直的人,安排的位置在邪恶的人之上,人民便服了;选拔邪恶的人,安排的位置在正直的人之上,人民就不服了。”’笔者怎么也想不通。试想,不要说任用邪恶的人在正直的人之上,只要任用了邪恶的人,管你官职大小职务高低,人民肯定都不会服,就像一些官员的腐败极大地危害着执政党的声誉,怎么可能你任用了邪恶的人,人民还会服呢?而且,你这个高高在上的选拔者,又是依何标准来判断这个人正直还是邪恶呢?
这会让人坠人人治社会的无法预测的陷阱之中。
孔子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孔子说的是个原则,是个社会正义和公正的实现问题。孔子说:“平冤屈,实现公平正义,则人民自然悦服;造冤屈,没有公平正义,则人民自然不服。”“直”就是最基本的意思“公正”;“枉”也是最基本的意思“冤枉”。用公平正义来纠正冤案冤屈,百姓自然心悦诚服,反之,百姓怎么肯服你?孔子的话正义凛然掷地有声,岂是那语焉不详、模模糊糊、让人似解非解的好人坏人的软绵绵的语言?
孔子的回答,没有“公平、公开、公正”之类的现代名词,但其内涵笔者认为完全一致。孔子的回答有点像后世英美国家的陪审员制度:百姓心中有杆秤,这秤砣就是老百姓。你让正义战胜邪恶,则百姓自然心服,如果你让邪恶战胜了正义,则百姓自然不服。孔子说的就是这意思。
当领导,只有符合了百姓的天然情感,才能政通人和,反过来,就会政息人亡。
这难道不是一个值得人思考的大课题——只有合乎天道的治理才是百姓接受的至治。古圣先贤不扰民而能得至治的本源在此得到了深层的揭示。
……
我读《情景论语》(代序)
常识与经验下的《论语》解读(自序一)
孔子伟大在哪儿(自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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