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谁家男儿如锦绣待他咳声平复,英少容才小心地道:“教主的病,似是越来越厉害了。”任逍遥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犹如一刀。英少容欲言又止,沉了沉,才道:“教主这伤该及早休养,费心费力的事也该暂时放下。”任逍遥靠在椅子里,闭目吐了口气:“这句话听起来不像你说的。”英少容出了一头冷汗,唯唯道:“今日收到老教主的信……”任逍遥猛地睁开双眼,怒道:“谁告诉他我受伤了?”英少容忙道:“没有,教主吩咐保密,我、岳之风、宁不弃都绝不会说出半个字。”一顿,又道,“老教主只说,希望您早些回去。”任逍遥愣了片刻,又长长吐了口气,道:“川中武林如今的局面,不是一年两年做成,这种机会,我不可能放过。”他轻咳数声,又道,“老家伙还说了什么?”“老教主说,若您执意不回,就派金蜈上人和蛮七婆婆给您贺寿。”任逍遥猛地站了起来,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好,很好,我倒要看看,老家伙还有什么法宝给我。”忽然眼睫一翻,沉声道,“谁?”盛千帆心头骇然,握着沉璧剑的手不觉一颤,剑身发出嘤微的声音。万幸的是,门外适时响起了敲门声,将剑吟淹没得一丝踪迹也无。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教主,是我。青城派的乔残想要见你。”盛千帆吃了一惊,不是因为乔残到了,而是因为说话之人,竟是唐娆。
那又甜又酥,仿佛抹了糖霜的油炸核桃一样的声音,任谁也忘不了。
她走进门来,瞟了英少容一眼,便脱去斗篷。
英少容的眼睛立刻亮了,却转身退了出去,又将房门关紧。
唐娆似是刚刚出浴,身上只披了一件透明的玫瑰色薄衫,深紫色贴身小衣清晰可见。如云黑发披散在身后,几缕湿发贴着红润双颊。水迹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打湿胸口一片,更显双峰丰满挺圆。
这样子根本就是逐客令,英少容若不懂,他就做不成血影卫第二统领。
盛千帆只看到唐娆紫纱裙中若隐若现的小腿,也禁不住心旌摇曳,浮想联翩,狠狠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又将脸贴着冰冷地面,才稍稍平复心境。
唐娆走到任逍遥身边,带起一阵环佩叮咚,从身后拿出一只食盒,指尖挑起一绺湿发,还未说话,便被任逍遥抱于膝上。
任逍遥扳过她的脸,道:“妖精!白天你想杀我,晚上却这样子来见我,告诉我,为什么。”唐娆凝视着他,胸膛起伏,声音发颤:“我活了二十年才明白,白道黑道,是一家人。我爹、四伯父和哥哥不准我姓唐,不准我出嫁,要我来伺候你,做你的女人,要合欢教与唐家堡合作,就像八姑母当年一样。”她幽怨地看着任逍遥,从食盒里取出一个小小酒坛,拔开塞子,满满斟了一杯,递到他唇边,“我逃也逃不掉,谁要我是姓唐的。”任逍遥将酒一饮而尽,又用鼻尖蹭着她滑腻的脖颈,吸着她发上幽香:“剑南烧春,好酒;蜀中第一美人,好女人。”他忽然笑了,“现在我才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道理,道理就是强者的话。只有大家彼此差不多的时候,才只好讲起道理来。”他搂着唐娆纤腰,双手毫不客气地游走,“你心里再恨我,也要乖乖伺候我,这就是权力的好处,你说是不是?”唐娆不答,只展眉一笑,愈发温柔可人。她取了双竹筷,从食盒内夹起一片油润红亮的牛肉,道:“当年,大诗人元稹在四川为官,见这牛肉极薄,用灯光一照,肉片纹理会在墙上映出影子来,就给它取名叫灯影牛肉。”任逍遥借着灯光一看,果如唐娆所述,细嚼之下,满口麻辣鲜脆,回味无穷。唐娆又夹起一块金黄色的白肉卷,道:“这是鳝鱼鸡蛋卷。先把鳝鱼切段加料烤熟,再用鸡蛋裹成卷,用油煽过,再裹一层,如此三层,吃起来层层分明,滋味各有不同。”又拿出一个白瓷小碟,里面码放着蜜饯樱桃,仿佛冰中冻着的红玛瑙。
任逍遥示意她放下:“这樱桃不及你的好吃。”唐娆一怔,猛觉胸前微痛,他居然伸手进来?脸一红,用力扭着身子,口中道:“别……”任逍遥两三下除去她的上衣,又将她扳回怀中:“你先来勾引我,现在却说不要,这可不乖了。”唐娆缩成一团,双臂护在胸前,努力做出一副娇嗔的样子,却掩不住脸上的惊慌失措。“我以为你是个好男人,谁知你……”话未说完,双臂已被拗到身后,胸前一对美丽樱桃坚挺。任逍遥低头含住,唐娆只觉一股钻心剧痛涌来,尖叫连连,却挣脱不得。
盛千帆不知出了何事,只看到唐娆双腿乱踢乱蹬,痛声喊叫,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按住沉璧剑正要冲出,就听哗啦一声,书案倒地,酒菜洒得满地都是。唐娆跌坐在地上,衣衫滑落,露出大半个上身,一动也不敢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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