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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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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伊犁传奇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06366052
  • 作      者:
    刘亚玲著
  • 出 版 社 :
    作家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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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伊犁传奇》一部颠覆你心中敌特形象的反特小说。
     似乎还没有哪一部反特小说被如此紧密地与对爱情、对人性柔软部分的探索结合在一起,以至于后者完全压倒了前者,令其退为背景,并因此而充满某种意外的诗意。小说的肌质丰满结实,富于弹性;情节仍然是推进小说开展的主要驱动力,但由于语言魅力大增而在节奏上显得更为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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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亚玲,1953年生于新疆伊犁,现在中国艺术研究院工作。著有长篇小说《伊犁河谷》,与邹静之合作电视连续剧剧本《倾城之恋》《圣天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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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1956年的伊犁,既洋溢着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蓬勃朝气,同时又有国民党特务频繁出没,伺机搞一些破坏活动。这一年潜伏在伊犁的特务代号“木鞋”,是一对青年男女,男子沈六合英俊剽悍,女子李花漂亮清纯。李花潜伏在师部政委家做保姆。师部年轻人众多,有的多才多艺,有的多情多思。在不明真相的状态下,年轻人之间分别产生了纯洁、朦胧的爱情。李花对政委一家也产生了深深的感情。政治与人性的冲突,最终导致情人离散,坚定的男特务逃离伊犁,不坚定的女特务在最后时刻自首……
     小说风格旖旎,气质清纯,抒情的笔调贯穿始终,读来令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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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这一段时间,师部大院盛传着关于特务小矮人的传说,这让师招待所江管理员心里很窝火,因为小矮人就住在师招待所,由他负责接待。
     传说这个小矮人身上的各个部位都装着机器,以窃取师里的重要情报。很多人都见过这个小矮人。他在师招待所住的那几天里,看电影都由警卫员背着。电影开演前,小矮人就在讲台上讲他在北京见到毛主席的情景,使得观众情绪沸腾,跟着他不住地高呼口号。
     这是1956年的春天,看电影已改在露天电影院了。露天电影院里人头攒动,没有哪个观众坐得住,都踮着脚,伸着脖子,争睹这个在北京见过毛主席的幸福的人。
     小矮人的个头还不到一米四,精瘦精瘦的。人很黑。你说是让太阳晒成这样了也行,你说是抽烟把脸抽得黢黑也行。他的眼睛很亮。像一切精明过头的人那双眼睛一样亮,泛着贼光。
     小矮人只用鼻孔抽烟,这也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没有人见他用嘴抽过烟。也有人提议他用嘴抽抽试试,人们很想看看他用嘴抽烟的样子。但他还是用鼻孔抽烟,惹得围观的人一阵笑声。那笑声也是在说明,就像你偏让普通人用鼻孔抽烟,他也不干。
     小矮人的举动确实有异于常人,所以引起人们的好奇心也就不足为怪了。
     政委的大儿子还就近端详过这个小矮人。
     那天早晨,政委的大儿子穿过空寂无人的走廊,来到小矮人住室的门前。正好,门开了一条很大的缝。他看见小矮人正坐在床沿系鞋带。那只脚踩在床头柜上。小矮人穿着一只高腰黑皮鞋,皮鞋显得很大,与他的个头很不相称,因此让人感觉那只皮鞋很重。
     小矮人戴着帽子,穿着黑马甲,套在一件咖啡色的毛衣外面。小矮人的身子往前靠着,因为个矮,就省去了弯腰的必要。小矮人的指头更是瘦骨嶙峋,像竹节那样让人看着难受。这鸟爪子一样的指头又被烟熏得发黑,配上他精瘦的身材,真像是童话里描述的怪物。
     不知怎么的门慢慢地打开了,接着还发出门轴嗞嗞作响的声音。政委的大儿子感觉这是来自小矮人的魔力,实际是他太紧张,轻轻倚着门,轻轻挤开了门竟不知觉。
     门慢慢地打开,门开的声音惊动了小矮人。小矮人停住系鞋带,抬头望着咧大的门缝。政委的大儿子被小矮人的目光吸住了,动弹不得了。
     那是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亮得使屋里昏暗的光线骤然间像电灯打亮哗地闪了一下。跟着,光线又暗下去,政委的儿子不知道,这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他的眼睛忽然有些发黑。
     政委的大儿子甚至感觉到走廊的光线也在变暗,他知道这是小矮人施了魔法,黑夜忽然在这一天的早晨再度降临。
     政委的大儿子恐惧地向外跑去,穿过黑暗的走廊,夺门而出。
     尽管是清晨的阳光,也照耀得让他一下睁不开眼了。他的眼睛放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接着,这些彩色的光点,又朝一个交叉点汇集。政委的大儿子看见一个红苹果悬在空中。这个红苹果他见过,那是《格林童话》中那个老太婆篮子里的毒苹果。
     他现在想哭都哭不出来了,但是他的眼睛是湿润的,那是叫阳光蜇的。他不敢睁开眼睛,害怕眼睛再被阳光蜇一下,也许会被蜇瞎的。他嗅着四外绿树野花散发出来的芳香,发觉一切都没有变化,白天并没有变成黑天。
     就在小矮人离开一星期之后,师里开始辟谣。这个小矮人并不是什么特务,身上也没有安装什么机器,他就是一个到处流窜的盲流,一个骗子。他在去乌鲁木齐的路上继续行骗时被抓住了。
     在师里辟谣的时候,师保卫科科长老皮从兵团保卫部开保卫会议回来,一下吉普,就赶去向负责保卫工作的塔副师长汇报会议精神。老皮重点汇报的是,代号木鞋的潜伏特务可能就在伊犁地区活动。
     伊犁地区太大了,包括伊犁、塔城、阿勒泰。在这么广大的地区潜伏一个特务,要想抓住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老皮联想起1952年,政委去看望塔副师长时曾被包围的事情。老皮分析说,如果木鞋真的一直潜伏在伊犁地区,那次的情报很有可能是木鞋提供的。
     那次政委携卓兰去看望塔副师长和阿米娜。当时塔副师长还在民族军。政委来看塔副师长,是介绍他们将一手拿镢、一手拿枪,建设祖国边疆。就是那次塔副师长和政委商定,他要来和政委一起工作,一起建设新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一成立,塔副师长就调来政委他们师了。
     那次范东岭随政委一起来看望塔副师长,当时范东岭还在连队当战士,因为熟悉当地情况,临时抽调上来,担任保卫工作。范东岭画了路线图,标明几处地名,向司机详细说明着。政委为范东岭有层次的解说所吸引,又看见他字体秀丽,便注意到这个人才。
     当时国民党残匪包围了塔副师长家的院子,范东岭沉着应对。政委事后说,当时我都有些紧张,没想到这个小鬼这么沉着。也就是经历了那次遇险,范东岭给政委留下了深刻印象,以后政委提名让范东岭来师政治部当干事,锻炼了一阶段,就给政委当秘书了。
     那次老皮发现情况,及时率领一个排的精锐策马赶来,国民党残匪才仓皇逃离。
     那天也赖有天公相助。国民党残匪即将下马抢占有利地形、围歼政委和塔副师长时,大风起兮,黄沙漫天。那沙石打在玻璃上叮当作响,打在人脸上生疼。国民党残匪的坐骑嘶叫,惊慌恐惧之下,事先的部署完全被打乱了。
     大风裹挟着沙尘过去之后,国民党残匪惊魂未定,又传来马阵的巨响。远远地,解放军的骑队奔驰而来,国民党残匪慌忙上马逃离。
     塔副师长也觉得,如果情报确是木鞋提供,就说明木鞋确在伊犁,不仅如此,我们还是老对手呢。
     汇报一直持续到傍晚。
     傍晚的时候,沈六合来到西公园,按照情报提供的线路,去一棵桑树下取特务器材。情报说明这些器材放在一个纸盒里,包括一个微型相机,一支无声手枪,以及密写水。纸盒子用树枝伪装好,放在一棵桑树下。
     提供这批器材是为一项重要行动。沈六合前两天去饭铺吃饭,偶然听到邻桌的两个人说话。一个说这回他没赶上机会,本来是让他去送文件,不想内地来长途,建议范东岭去,他们和范东岭认识,交接文件更方便些,也更安全些。这个人叹息,没有福气享受软卧包厢了。
     软卧包厢引起沈六合注意。这说明范东岭送的文件应当是绝密文件,不然不可能坐包厢。范东岭他知道,大名鼎鼎的政委秘书。
     沈六合按图找到这棵桑树时,天已麻麻黑了。西公园很安静,鸟归巢了,林子里已听不见鸟啼,这正是取特工器材的最佳时间,附近有一点响动,他都能听得见。
     沈六合刚把纸盒子上的伪装去掉一半时,脚步声响起,他赶紧把去掉的伪装又胡乱放回,迅速隐蔽。
     这时他看见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过来。沈六合又去看纸盒,他看见胡乱放上去的伪装正缓缓地往下滑。跟着,伪装滑行的速度加快,重量随之增大,将另外的伪装也带了下来。
     现在,纸盒完全暴露在桑树底下,沈六合迅速从腰间拔出手枪,平举,瞄准走来的女孩。一旦女孩打算动纸盒,他只能开枪了。
     这只手枪并没有安装消声器。枪若响了,不但会惊动归巢的鸟儿,还会惊动这座城市里的人,惊动那些负责警卫的战士,惊动保卫部门的干部,接着,一场搜寻特务的行动将在这座城市迅速展开,这对他太危险了,将直接破坏他的潜伏计划。
     女孩好像发现了什么,蹲了下来,就那样轻轻挪着步接近纸盒。沈六合的食指抠住了扳机。这时候沈六合又感觉到女孩像在找什么,并且,沈六合仔细观察了一下,从她那个角度应当看不见纸盒。纸盒被粗大的树干挡着,而且天已黑下来了。但是,沈六合的食指还是紧贴着扳机。
     女孩扬起脸来,是一副失望的表情。沈六合被女孩那纯净的美惊了一下。女孩的明眸像晨星一样闪烁。
     沈六合还闻见一丝淡淡的、水仙花的清幽香气。沈六合的食指在这一瞬间几乎离开了扳机,而女孩也站了起来,并且将身子向外侧了侧。停了一下,女孩转动身子,向回走去。
     女孩的身影走进了黑夜,脚步声也向着夜的深处渐行渐远。沈六合已收起了枪,蹲下身,放轻脚步,向那棵桑树快速走去。月光下,沈六合的身形就像戏曲演员在舞台上使着矮子功,诡异、灵巧、刚健。
     沈六合拿起纸盒,放进书包。
     在西公园和沈六合相遇的女孩叫李花,新从内地来到新疆。这两天她一直去一个地方等人。
     她只在街对面站着,望着一处住所。这房子挂着锁,没人进出。李花望着这条崎岖不平的街,望着街两旁高低不等的房屋,总觉得这条街样子很奇怪,很神秘。她有时是在月亮出来时过来,那街的样子就更诡异了。所有的房子都上了门板、窗板,灯光从板缝透出,让人觉得这些房屋在黑夜能够发光。并且,在月光下,那条崎岖不平的街显得更歪了,以至影响到对那些房屋的印象,仿佛这些会放光的房屋在蓝幽幽的夜里歪歪扭扭的,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李花真担心这时候来一阵狂风,这些房屋倒塌,不输于遇上一次地震。
     这是什么声音呢这么好听,好像有人在静夜里弹琴。想到琴声李花差点笑出来,因为她经过刚才一阵恐惧的想象,竟忘了这街的两旁都有一条渠水流过。
     这水声多好听呀。这蓝幽幽的夜色多么美丽呀。这些歪歪扭扭的房屋,这些从房屋里渗出的灯光,这条崎岖不平的街道,这一切,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多么美呀,仿佛童话一般。李花想,我喜欢童话。
     李花手里现在捏着的可不是童话。她手里捏着的这个东西有拇指那么大。在西公园她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那天去西公园玩,回到住处才发现这东西丢了,于是赶紧去了西公园,所幸东西找见了。
     这东西对她来说可是至关重要。这东西一下看不出像个什么,只是几处榫张着,样子很奇怪。
     沈六合这些天一直没回住处,还是在另一个地方住着。纸盒取回就放在这里,他取了无声手枪,略作准备,就搭车去了乌鲁木齐。在乌鲁木齐没有耽搁,再坐长途赶往兰州。范东岭正是从兰州乘火车往内地交绝密文件。
     范东岭坐在包厢里。包厢里只住着范东岭一个乘客,按照保密规定,这间包厢不能再入住其他乘客。沈六合就是要利用这条规定杀死范东岭,取走绝密文件。包厢如果再住一个人,他反而不好下手了。当然,在他的计划中还有一项,就是不杀范东岭,也不拿走绝密文件,只是拍照,这样更安全。不留下任何线索,对他长期潜伏很重要,这也是他带着微型照相机的原因。
     沈六合一上车就戴了一顶单帽子。这是最简便的伪装。一顶帽子就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外貌,这是尼克教官告诉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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