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从初期的倡言“解放思想”,到近期的主张“文化开放”,其言虽殊,其旨则一。几年来,物换星移,常年主持《读书》的老人或退居二线,或另有重任,个别的则已归道山,然而《读书》的宗旨基本未变。它既未韬光养晦,自缚手足,也没有庸俗低劣,追逐利润。
《读书》创办诸君,有的编辑过三十年代的《读书生活》,有的主持过五六十年代的《读书杂志》,在这方面既有经验,复多教训。于是在他们的设计之下,下了不少功夫,使得“书评八股”尽量减少(还不敢说绝迹)。《读书》文章的写法,多数是“言在书内,意在书外”,着重在熏陶、烘染、商讨、激励、触发。它从不“耳提面命”,指挥读者干这干那。做到这点,自然也非易事。要组写这样的稿子,费劲不去说,最麻烦的是,经常有热心捍卫文化事业的纯正性的人,写来耳提面命式的文章,而且通过种种途径,用耳提面命的方式要求刊登。有人明确说明,你刊此类文章太少,为了保证方向,特写此文,限于某期刊出。但《读书》既然方针已定,也就只得婉谢了。因此当然又少不了在内部、外部,引起种种激烈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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