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论
儿童少年时代是人生的黄金时代,青年时代是人最美丽时期,中老年是人的宝贵时期。
人人都爱青少年,是自己已经老了,难看了,不被爱了。这不是得到的认识,是失去的认识。
一个人快死的时候,他也会爱白胡子老头,掉牙老婆。
生命,她在爱中,也在被爱中。
生命,即使在垃圾里也要被拣起来。
身体和生命是人的本,钱只是这个本所求的利。钱最终欲得的还是生命。
生命被枪毙时是一种回音。生命被爱时是一种光彩。
投河投火都是生命的叛变。
一切都是生命的拥有。垃圾,是人们倾给苍蝇的生命。里面生命更多,非止求生的乞丐。
写生命是为了更有生命,是生命的歌唱,不是生命的绝唱。
一个杀死母亲的父亲,他再不是孩子的父亲,他是孩子的敌人。
一个失去生命的人,他还有什么呢?一个有生命的人,他或许什么都有。得到生命就是得到一切。
生命,第一是要感谢父母,第二感谢天地,第三感谢她存在的社会,最后感谢爱她的人和自己。
生命在战争里能得到,在和平里也能得到,但生命总是和平的象征。
运动
在运动定律里,人们只讲坐、站、蹲、跑、跳、踢、踏,只讲跪、爬、滚;这是不全面的。实际上,最实在的运动还是跑、爬、滚。要跪、爬、滚的人才知道其效用了。这是人们不愿吃苦的运动,有时非逼到死处不显现。
坐和福有关,站和位置有关,蹲省便、跑有赛的意思,跳产生欢乐,踢是有对象的,并发恨,踏也差不多。人们就这样讲。跑、爬、滚就不讲了。这锻炼得出什么来呢?认为跑爬滚是原始落后的吗?那么我们是如何发展来,又要如何发展去?
当做的还是要全面的做。不要偷、落、假、伪、混和不承认。这和全面做人,全面运动有关。
跑还有其他项没有的意志,爬有真正的动物性、滚更能自然周全、面面俱到。
论婆娘
秀美的婆娘,需要她的地方和人太多了,比如公馆、饭店;有的男人要美人倒的茶他才喝,所以招待所要美人。美人是饭食的特大味,所以饭店要选美色的人去给客人上饭、陪饭。理发店里也要美人。有的男人,就要到美人那里理发。所以在生意上美丽的女理发员能把男理发师打倒。在街道上,很多男人的眼睛也在寻找美色。美人也贪求男人对她的“回头率”。美人也好像忘记自己有个丈夫,艳丽地在街上走来走去,好像展销自己。服装店里的女模特,书画上画的美色相,就是从美人那里搬走的“工程”。因为自己美丽,女人往往想人非非,利占了一半。如此种种,秀美的婆娘,属于丈夫的只是一半,而且这一半,还不安全,要防着强者、歹徒。
愚蠢的婆娘,她听丈夫的话。
疯婆娘,别人看不起她,讥笑她、骂好、嫌她,她是丈夫的完全的婆娘。
病的婆娘,她全体倒给丈夫,医生也要跟丈夫算钱,因为她是丈夫的,只有找大夫,是丈夫支持着她,她再找不着别人。有传染病的婆娘,带艾滋病的婆娘,她传染也要传染给丈夫,她还要牵着丈夫走,丈夫得陪她,结合着她,笑泪交加在一起。
丑不堪看的婆娘,完全地只有一个看她的丈夫了。
女男
女人把男人看成她的儿子,把自己的丈夫也会看成儿子,总是以妈妈的眼光看男人,心疼他们、亲爱他们,不管他们美丑、老、大、小,甚至不计敌我。这是妈妈的伟大,深刻,独到,明白光亮如太阳普照的心眼,也是妈妈的成功。
男人把女人看成模特。女人也因此费尽心力地装扮成模特。想来可羞可恨。丈夫也会把妻子看成模特。这是不尊重。于是色、金、玉都是模特上的模特。色、金、玉又使女人感到好受、又不好受。内心器官的内压和外器金玉的外压,使她们在中间的身子很疲累。
妈妈的枯老是暴风雨吹打过的模特,其形象特色是这样。女儿是幻灯模特,至于其他女人是变来变去的来客模特。女人被当成在经济过程中可买卖的模特。女人也在自觉不自觉的这样充当着这种身份。
“女人的肉色男人的骨”,男女合这样同看。肉可吃,骨可敲。肉辱骨折。肉养骨、骨支肉。软其肉、硬其骨。肉变骨不变。肉红、骨白。
冷人
冷能使人不腐败、长寿,但冷不能使人不死。冷不能再生生命。它不能像热一样使蛋生鸡、并附生感情。冷是无情的。因此似乎人们要热不要冷,知热不知冷。农民喊魂也喊“不要在什么地方冷着饿着,回来穿衣吃饭!”冷是天送给人的,否则人们不要。冷对人残酷无情,人对冷也漠视冷对,残酷无情。衣物是人对冷的挑战,对冷,人们只是利用,不像对热一样享受。
网盲
网络时代,因特网、互联网,这种网那种网,人网上网、网网网网。有农民不知网,他到电信局问:“网是什么?”电信局服务员讥笑他说:“你真是一只蚊子,快被网包住了还不知网。”
蚊子抬头呆了一阵,低头走出电信局。他默哀着自己。
走在电信局外的路面上,他看看头上身上没缠上什么网,虽盲而不感危。
他又想:天下的农民不止他一个一家,有一村、几山,一地人,即使站不通网,他们不朝拉网的方向走是拉不动的。
这样网那样网,天网地网文化网,古来就有的网,现代网,不可知的网,心里的网,这样想那样想,他神经质地憨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我笑网。”他自问自答,自言自语地说着,走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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