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或在理性中享受宁静
它的居所是瑰丽的晚霞,
黑暗,灰蒙,深不可测。是和风,是大海
它翱翔于蓝天,又深藏于心灵;
它是运动,也是精神,
它驱动一切思维和思维的对象,
在万物中运行……
吟咏华兹华斯这首诗时,是在一个初冬的夜晚。刚下过一场雨。雨不大,且已停,但放眼窗外,夜空仍停留住雨的足迹,黑暗,灰蒙,深不可测。该是月圆的日子,但月亮和星星都不露面,躲进了那无边的黑色深邃里,天空令人捉摸不定。我知道,这正是漂泊者的心绪印证。短暂的外出不是漂泊,是狩猎,捕鱼,公差,下基层调研,或旅游消闲。比如前几天,我去了一趟深圳,佛山,广州;今天又应白芷儿之邀,与一帮文友去了岷江河边悠游,然后还去了福圣李密家朝圣,领略了孝道文化的风采。一路吃得好,玩得好,行得好,心情不错,端的是悠然自在,内心无忧,不愁风云突变,命运莫测。而漂泊则不同。漂泊是无根的浮萍,断线的风筝,是一种下落不明的人生。比如犹太人;比如斯宾诺莎(1632-1677),华兹华斯这首诗的主人。
事情的缘起,要追溯到《圣经》里那些神秘的故事。尽管,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源于犹太人的经文和传说;然而结果是,这两大宗教,几乎都成了迫害和残杀犹太人的罪恶渊薮。那些故事已很遥远,大约在创世纪不久;与古埃及那位对约瑟的功劳一无所知的新王有关。新王登基伊始,见犹太牧民繁衍很快,心生不安,怕壮大了的犹太人联合敌人攻打自己。于是,设计奸计,让犹太人成了法老们的奴役,强迫他们和泥、烧砖,建造宫殿。然后,是摩西的出生。雅各、约瑟、摩西,他们或与匕帝争斗,或遭遇饥寒,或出埃及,渡红海,过荒原。这些多舛的命运安排,冥冥之中似乎已划定了某种宿命的轨迹。从此,犹太人的命运,好像就这样被埃及法老们的咒语牵牢了鼻子,演绎不尽的是一幕幕流亡、漂泊、被虐、挣扎的悲剧。从遥远的过去,到现在,再到将来。他们依然漂泊,散落世界各地,被拒绝在宗教之外。在这条漫长的流亡路上,我们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斯宾诺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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