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高原的体认经历了从外在的惊叹到内在的把握逐渐深化的过程。《高原女人》显然超越了最初的热情“顶礼”。在她的观察中,高原的女人只要有儿子,她就获得合理的一切,她也就因而生活得理直气壮。这是一些淳朴得“甚至连贫穷也不懂的女人”。“她们甚至没有会心的微笑”,而她们的心却是富有的,如同她们喂养孩子的乳房。唐亚平走进了高原人生活的深处,在这种“走进”中表现了她的深刻。80年代唐亚平写这首组诗的时候,在它的结尾处缀上“田坝上山一样崛起了城市”,她预示着那些淳朴的女人面对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新的生活。
诗人没有表示她的担忧或是欢喜,她只是作了平淡的预示。她把这种生活体验的深刻性留给了随后出现的诗篇。
从表现一般的田园情趣,到表现高原的自然景观和平民生活,唐亚平的创作开始了对于民俗的摄取和民族文化的追寻。贵州的多民族聚居,有她吮吸不尽的营养,使她变得富足。她给予她所拥抱的高原以独特的性格:高原山石的坚定、高原湖的澄澈。她写了《二月的湖》、《五月的湖》,在这些诗中,她一再强调:“永恒的岸是永恒的波浪”,表达了坚强的追求的信念,漂流并最终战胜的生命意志,她的确把高原从外在的景仰化为了精神,在这里,年轻诗人的浪漫激情得到了沉淀。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