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多元文化支持的结果。上海是个移民都市,移民的结果使得上海文化呈现多元格局。每一种文化都有自己的价值系统、伦理观念,以及在这一文化支持之下的审美趣味。上海对诸种文化的接纳表现出三种态度:第一,对文化中的物质层面一般能够顺利地接纳;第二,对制度层面,则是半拒绝半接受;第三,对精神层面则是完全拒绝。三种态度清晰地表明,一种文化中俗的部分要比雅的部分更容易被接受,像声光化电,西方的工作作风,星期制,以及公园、外滩等市政建筑和租界的市政建设等,要比西方的民主、自由、平等和博爱等思想的接纳要容易得多。由于多元文化的共同支持,每一种艺术形式都包蕴丰富,其中既有雅的因素,也有俗的因子,而且雅俗也只是相比较的概念,此种文化中雅的东西,可能就是彼种文化中俗的内容,这样多元文化的交流融合必然产生雅与俗的合流。譬如戏剧,在文人士大夫看来,剧中人物的举止、语言、唱腔无一不透着高雅;在市民大众的眼里,他们看到的是热闹,插科打诨,是才子佳人的大团圆。因此,在上海多元文化的格局下,文化和文学中雅俗共生各得其所已是不争的事实。“中西合璧,土洋混合,使得上海的市民文化、市民意识庞杂纷乱,上海人到底是雅是俗、是传统是摩登、是东方是西洋,总让人觉得吃不准,难以交往”。其实,雅俗共存胶着才是海派文化的真实状态。
三、都市大众文化对市民的濡染
文化外延很广,几乎涵盖了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各个方面。下面选取衣、食、住、行四个方面稍做分析,以此显示上海都市文化对市民生活的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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