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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偶然尘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35764898
  • 作      者:
    映碧著
  • 出 版 社 :
    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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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陈省身先生百岁书约
    一个偶然的承诺改变了她的职业;一个大大的遗憾诞生了这本读了还可以再读的书。
    人与人的不同才是一个人存在的本质。一个人是这样,一本书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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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映碧,四川自贡人,蜀光校友,西北工业大学航空电子系本科、硕士、助教。1990年赴美,德州农工大学/Taxas A&M 计算机硕士。先后在德州农工大学、麻州波士顿 美国学生贷款公司、 Edgewater 软件公司 和PFN 网络公司任计算机工程师、高级顾问工程师等职。千禧年陈省身先生与映碧的一个百岁书最终把她从一位全职工程师变成了一位写作者。2004年秋映碧从波士顿辞职,随先生曹怀东移居宾州伯利恒生活、习文、读书、写字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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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献给陈省身先生百岁华诞》是纪念我国著名数学家陈省身诞辰一百周年的散文集。作者为陈省身、丘成桐的学生,知名华人数学家曹怀东的妻子张映碧。 当年陈先生一个不经意的伏笔,最终把作者从IT工程师变成了一位写作者。一个梦实现了, 却没有按照原来的轨迹。这到底说明了什么?虽然作者自知《献给陈省身先生百岁华诞》无法深入完整地来回答那个核里古老的哲学命题, 而只能通过展示一些典型人物(如数学家陈省身、华罗庚、作家张纯如、 赛珍珠和哲学家谢韬 )或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来看看命运与偶然之间的关系, 但如果不同的读者,读了《献给陈省身先生百岁华诞》会得到一些不同的答案,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不同才是一个存在的本质。此外,书中的另一条线索是以不同的视角来关注比如人神、母女、夫妻、师生以及婚姻、亲情、友情等中国和西方知识分子同样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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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巴尔扎克曾说“机缘是最伟大的小说家”,这一点我在写这本书时其感触之深几近贴肤。千禧年圣诞节前,我先生曹怀东带我去南开拜望了他的祖师爷陈省身先生;而当晚陈先生不经意间布下的因,十年之后竟阴差阳错地结出了一个看似偶然、却是宿命的果。十年前我还是一位IT工程师,根本无法料到那个记忆犹新的宁园之夜会改变自己日后的轨迹。那当然是陈先生的本事,因为他要我写一本书,送给他做百岁寿礼。我答应了陈先生,当时没来得及细想。于是这个承诺(我叫它百岁书约)最终把一位全职工程师变成了一位写作者。不仅如此,这本书从播种到完成的十年里,写着写着突然又发生了一些变故。那当然是“机缘先生”的介入,结果让本来朝东走去的我,最终走到了西,而百岁书约也改变了生辰八字,从一本英文书写成了现在的《偶然尘》。这就给了我一些理由去质疑这本书的作者:到底是我一个人呢,还是真有一位看不见的“机缘先生”在那里暗中相助? 
    
    回想起来,如果十年前我没去清华参加那次数学大会的开幕式,还会有这本书吗?可我偏偏去了,因为大会是怀东的导师丘成桐先生主持的,纪念的又是朋友华苏(怀东大学同班同学)的父亲华罗庚先生。跟我的同龄人一样,我们儿时是听着华先生的名字长大的,所以就想去清华听听这位大数学家的生平。那天开会之前,百十来号人乱哄哄地聚在北京翠宫饭店的大厅里,我便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坐在轮椅上、身穿米色风衣的另一位大数学家陈省身先生。怀东把我介绍给了陈先生,握手之后陈先生问我名字怎么个写法,他还把一只手伸过来,让我在他的掌心里边说边比划。哦,映碧,好名字!怪诗意的。正聊着就听有人喊上车上车去清华啦,陈先生便问我可去过天津?我说没有;祖师爷这时便对怀东下了一道旨:“你得带映碧来一趟南开,看看天津,也看看我。”后来我们还真去了。那天是张伟平领我们走进陈先生的家宁园,一栋在中国不容易见到的双层楼房;于是便有了我记述在 “萍水之交既如此, 朝夕相处何以堪”祭文里的故事,有了陈先生与我在书房里定下的川菜协定和百岁书约两个君子协定。日后,陈先生和我都当了真,他曾几次邀怀东和我再去天津一聚;而我答应他的事也始终不曾忘记。
    
    南开别过陈先生后,我们便开始了史前游牧民式的迁徙。四年中跑了五个“州”:欧洲、德州、加州、麻州、宾州。东奔西跑地局无定所直到2004年的秋天,波士顿的枫叶还是鹅黄,我真地辞去了工程师的职务。不辞不行了,彼时离陈先生的百岁寿辰(2011年10月28日)只剩下七年时间了;而我读到的一本英文《作家指南》上说:如果一位钢琴家得磨练十年,一位写作者也得磨练这么多的时间。大概在成为写作者或弹钢琴家之前,你得先当匠人,匠人不磨不上品。当年辞职的事,我在中国的父母知道后还颇感惋惜的。不错的一份工作,不错的一份薪水,怎么说辞就辞了。但经我在电话上一解释,我母亲便用乡音说道:“要得。说了话,是要算数的。”我因两场车祸的积累效应许多年都拒绝开车,所以对不需要开车就哪儿都能去的波士顿情有独钟,更何况这个有哈佛有MIT(麻省理工学院)、有音乐有画廊、有中国城有意大利城、有查尔斯河的城市里还有丘先生、丘师母以及我的好些朋友同事。临走前一晚,丘先生和丘师母还在家里请我和怀东吃饭,这一走日后便无法经常相见了。我还是走了,虽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波士顿搬去怀东执教的里海大学(Lehigh University),坐落在宾州伯利恒(Bethlehem),与耶稣的诞生地同名。
    
    这座小城坐落在里海谷(LehighValley)曾是一个美国重工业历史上的重镇。从19世纪中叶成立的伯利恒钢铁厂(Bethlehem Steel)曾是美国第二大钢铁厂。这家公司不仅制造出了当年清朝来美的第一批华工修筑铁路的铁轨和金门大桥的钢板;还制造出了从南北战争到一战的军火,再到二战时期造巡洋舰的钢材。从某种意义上说,Bethlehem跟我的家乡盐都四川自贡一样都是战争中兴旺起来的城市(一个是出产钢铁一个出产盐),都有过逐渐被世人遗忘的一段辉煌。如今的电子时代里,钢铁的行业性大萧条最终导致了伯利恒钢铁厂于2001宣布破产,钢厂一半修了赌场,另一半将变成博物馆。如今城里只有与钢厂同时期修建的里海大学还郁郁葱葱地立在钢厂对面的半面山上。山顶上有著名校友、前克莱斯勒总裁李-艾科卡(Lee-Iacocca)捐赠的楼,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像一位尽职的守望者一般俯视着这座小城的沧桑。我从波士顿搬去Bethlehem不久,很快在一条小溪边买下一栋房子。乔迁之后的下一个计划就是等怀东放寒假,一放寒假便去南开给陈先生做一顿川菜,好换他一箩筐的故事来听。
    
    
    1935年的伯利恒市 (图片来源: 公共数据库Wikimedia Commons)
    
    
    然而,机缘先生这一次没有让我们与陈先生再次相遇。
    
    寒假之前怀东赴巴黎第七大学讲学,正是在这一座当年陈先生“追”过他的老师、法国几何大师伊-嘉当(E.Cartan)的梦幻都市里,怀东收到了华苏在第一时间从清华发来的噩耗:陈先生在天津驾鹤西去了。获悉凶讯,我惊愕不己。怎么可能?陈先生身体那么好,他完全能活一百岁的呀!接下来是哀和悔;尤其悔自己没有先去南开,我不必等怀东,我完全可以先行一步见到陈先生的!回想起陈先生几次邀我们去南开一聚,或许,有些事他已经看到了,但我们却望不穿那一堵墙,总觉得那还离陈先生还很远、很远。四年都等过去了,我也辞了职,本想去给陈先生做一顿川菜,再问问他有关书的事。只差三个星期,宁园那扇一直开着的门突然就关闭了. . . 从此,想起这件事来心中便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梗在那里,一直到我2005年去到梵蒂冈,用望远镜亲眼看到了米克朗基罗画在西斯廷教堂正厅顶部的那一幅壁画: 亚当的诞生(The Creation of Adam)才突然悟出这画中竟有我想找的东西!一种难以言尽的遗憾,在米克朗基罗的手下却显形了:一个相似的悲哀:上帝与亚当的食指几乎就要相触了,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最终的接触硬是没有发生。如果细看他们的身体语言:上帝已最大限度地伸直了他的臂、膀、手、指,而亚当却懒洋洋地把左臂搭在左腿上,手臂均腕曲,食指也耷拉下来,人与上帝之间距离便蒙上了某种宿命的、让人厄惋的悲哀。
    
    奥斯卡-怀德(Oscar Wilde)曾说:“在这个世界上悲剧只有两种:第一种是你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第二种是你得到了。”我觉得自己在陈先生祭文里写的那个故事属于前者,《偶然尘》书里的故事属于后者,后者是前者的延续。这便是我的后悔:假如亚当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能稍微够一点力,就不会有那半指之隔而使得人与上帝不能相遇。这过错当然在人,人辜负了上帝。
    
    
    米开朗基罗的壁画“亚当的诞生”(The Creation of Adam)
    
    陈先生辞世后,纽约时报等海外媒体很快就发布了消息。我和怀东也一个从纽约,一个从巴黎飞去天津,加入了从海外飞去南开奔丧的人流。出殡那天下了大雪,瞻仰厅外聚集了几万人。他们中有南开人、有全国各大高校派出的代表和海外友人,有天津市民和中小学生。大家列队等候,秩序井然。上午怀东还在赶路,我跟着华苏排在清华数学系系主任文志英老师带领的队列里,手里捧着一份素色的圣诞礼物。那是一盒几年前就在香港为陈先生备下的菊花大鱼翅,礼盒上贴有一张我自制的黑白卡片,一面印着陈先生与我的合影,另一面是我的三行手迹:陈先生:恕映碧来迟,您一路走好!映碧。本来瞻仰厅是不容许带任何东西进去的,但保安还是准了我把这份迟到的礼物呈到陈先生的近前。看见陈先生静卧于鲜花、苍松翠柏丛中的面容,泪水顷刻间流了下来,模糊了视线中一切. . . 怀东是中午以后赶到的;张伟平见他一脸一身的风尘,马上说你不用排队了。说罢便领着我们去夹三。我同怀东一起再次来到陈先生的跟前,深深地鞠躬,祈他恕我们来迟. . . 
    
    南开奔丧之后,一个问题悬而不决:川菜没法做了;书呢,还写吗?返美前的一天,一次偶然的杭州浙大之行意外地帮我做了决断。这天下午怀东领我去丘先生新办的浙大数学中心找师弟刘克峰,正好碰到张伟平、刘主任在数学中心召开纪念陈先生的追思会。这天刚好是陈先生辞世一个月的纪念日,我和怀东中途闯入会议,并应两位主持人之邀做了发言。会后我也“三省吾身” : 陈先生人虽然走了,可大家都还在纪念他,我答应他的书当然要写。因为那既是陈先生生前的愿望,也是我最后的机会来给这一段来得太迟、去得太急的缘分画上一个句号。
    
    要将百岁书约变成一本书并不那么容易,尤其是献给陈先生的书,更是马虎不得。更何况陈先生这一走,把许多谜底都带去了天上,留给我的只有一部记忆的留声机。茫然是免不了的,百岁书约该写什么,用中文还是用英文写?陈先生要是还在,问一问他,他一定会帮我出主意的,这毕竟是献给他的书呀,如今我只有去问天了。2005年的那个夏天,往往逢了月白风清的夜,我还真的独自坐到后院的亭子里去发一会呆,再问一问天。有时觉得问着了得了启示;有时只有核桃林中的虫叫蝉鸣在回应。运气好的时候,天空中若隐若现的点点星辰仿佛要跟你对话似的。尤其在你发一阵呆之后,隐隐约约地仿佛真地听到了一把竖琴的声音,从高处飘过来一支信手弹奏的残曲。那苍凉的调子和着我悠悠的思绪,与那个亲切的、朗如洪钟的声音彼此重叠却又互不混淆,一下子遥远的记忆近了,更近了。 
    
    “你们谁读过高行健的书?” 那天在家宴上陈先生问桌上的人,有北京来的吉敏、澳洲来的汪徐家、和临时到来的怀东与我。
    “我读过《一个人的圣经》。”我答道,其他三位都说没有读过。
    “你觉得怎样?”陈先生问。
    “怎么说呢,这是一本骂骂咧咧的书。但高行健很聪明,他第一次把文革与希特勒法西斯相提并论。”我记得大约是这么说的。高行健这匹黑马,跟1938年获奖的赛珍珠一样,刚出道就点中了瑞典人的命门穴。
    “《灵山》呢,你读过吗?”陈先生问我。
    “没有看完。”
    “为什么?”
    “说不清楚,很难读。”
    “是的。我也翻了一下《灵山》,几页翻过去就没了兴致。所以我说啊,数学没有诺贝尔奖倒是一件幸事。映碧,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小说呢?”
    “王安忆的《长恨歌》。”我随口答道。其实我读过的小说很少,掰着指头都数得过来的。
    此时吉敏开口了,她说自己正在读《长恨歌》,还没读完,写得是不错。吉敏一看就是北方美人,美得这样大大方方的女数学家,在中国数学界并不多见。
    “《长恨歌》我没有读过,”陈先生说,又问:“那你们说说,这本书好在哪里?”
    “美。句句都是诗。”我答。
    “来,怀东,吃菜吃菜!这里就数你和我最有资格多吃,谁让我们俩都属猪呐!”
    
    晚饭之后,张伟平代陈先生在别处另请的一桌青年数学家在陈先生书房里汇合了。陈先生要我坐他的旁边,说话方便。有一刻陈先生问在贝克莱做什么,是上学还是做事?
    “都不是。我在那儿翻译了一本书,一本工程书。”
    “出版了吗?”
    “出版了。”
    “哦,”陈先生看了我一眼,说道:“作家。”
    “不能算吧?”彼时的工程师小声地发表着“不同政见”,心想译者毕竟不同于作者呀。陈先生看了我一眼,便把话题转到别处去。
    
    众人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九点已过。张伟平说我们走吧,陈先生该休息了。那年陈先生虚龄九十,他从下午就一直款待我们,说了好多话是该歇息了。于是大家跟陈先生合影、握别。临走时,陈先生大约是有些不舍,又问怀东去欧洲呆多久,都要去哪些地方?怀东说我们去呆半年。在剑桥牛顿所呆一学期,在莱比锡,Max-Planck、还有巴黎IHES(注高等数学所)各呆一段时间。
    “你们去欧洲,”陈先生又问我,“怀东他可以做数学;那你呢,映碧?你想做点什么?”
    “我想写一点东西。” 
    “写什么呢?”本来已面带倦容的陈先生,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 . . 我还没想好吶。”原想这样回答就可以尽快告退,让陈先生休息。
    “你可以写陈先生嘛!” 一位小伙子插了话,嗓门还挺高。
    “ . .. .”这个问题弄得我措不及防,答应怕做不好,不答应则又有失恭敬。
    后来还是陈先生出来解的围:“映碧,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写一本书,写什么我不管,我满一百岁的时候,你送给我做生日礼物。行吗?”
    “行!我答应您,陈先生! ” 那一刻我的眼神与陈先生睿智的目光相遇,我知道答案只有一个。
    “好,我可等着读你的书了!”
    
    记忆的留声机还在滋滋地空转着,下面是一段长长的、让人难捱的空白。碧蓝的夜空,星星远了,虫叫蝉鸣中,天上的那把竖琴,依然在断断续续地奏着那支残曲。 
    
    有一阵子,我觉得自己写这本书是为了完成一个承诺,一个跨越了阴阳界的承诺。后来读了几本写陈先生的书,尤其是南开出版的那本《陈省身传》,才知道陈先生一生曾提携过许许多多年轻数学家。别人感谢他,他老说这么一句话:“你做好数学,就是对我的感谢。”慢慢地,我开始思考一个不曾想过的问题:陈先生满一百岁,他真的会缺我这本书做生日礼物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因为写陈先生的书、献给他的书太多了,于是我才有了自己的一个猜想:宁园之夜,当陈先生在只言片语中看穿了我的那个梦,他不仅要帮我,还要帮得不动声色,这才信手布下了那一部棋。在我看不清路时递过来一张地图,用手一指,说:映碧,你看见了吗?那一隅也别有洞天! 陈先生要我写这本书,无非是想借给了我一双翅膀,他要帮我把一个模模糊糊的梦变成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这样的知遇之恩,一本小书又如何报答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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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丘成桐先生, 待增补) 4
照片插页 5
前言 9
萍水之交既如此,朝夕相处何以堪 --- 悼陈省身先生 26
长相忆,白云掩目沧海碧 35
漫漫长路,她不再佳人独步 --- 南京大屠杀70周年纪念张纯如/Iris Chang 50
赛珍珠的中国脐带 68
断鸿声中,立尽斜阳 --- 忆谢韬卢玉伉俪二三事 80
素面相见:与哲人谢韬先生谈天说地 98
师者的戒尺 --- 忆恩师罗齐亮 123
棋王工作坊 136
纸 婚 146
我主,我佛? 158
Andrea Bocelli:泥牛入海 与 泥牛出海 180
唱给母亲的歌 190
峰回路转:陈先生的伏笔 214
后记 & 致谢 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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