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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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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水乳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00847854
  • 作      者:
    盛可以著
  • 出 版 社 :
    中国工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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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水乳》是盛可以婚恋题材的长篇小说,也是一部足以展示盛可以创作特点的长篇小说。它虽然是以婚恋为题材,虽然它出自女作家之手,但是作品却没有给爱情和婚姻留有任何温存的余地,一切在无奈、妥协和挣扎中显得概念模糊,面目粗糙。<br>    《水乳》的女主人公是左依娜,没有经历特别轰烈的恋爱,但又顺理成章地和平头前进结了婚,然后几乎毫无意外地,她和庄严有了婚外情。在一开始的挣扎和徘徊之后,左依娜选择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但是在和庄严的新生活还没有完全开始,左依娜就开始怀疑这种选择的正确性。她混乱的生活撕扯和消解着她,而平头前进母亲的去世,又使她重新怀念其最初的婚姻生活。《水乳》结束在左依娜婚姻内外,情感与欲望,清醒与迷乱完全混合在一起,难以分辨的状态中。这也是小说取名《水乳》的原因之一吧。<br>    盛可以的小说完全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种女作家的柔软和温情的东西,她总是一下笔就触到了生活中最坚硬的那一部分,而且可以非常娴熟地用同样粗砺的语言来形象这一特质。左依娜的情感生活就让她处理得看似合情合理,却又说不上哪里的确出了问题,她的内心世界迷茫而挣扎,却仿佛事实确该如此。理性与道德在盛可以的小说世界中是无从探讨的,但好似作者如此处理又一步步带领读者在靠近这些面目已经模糊的东西。这就是盛可以的小说。<br>    盛可以的小说曾屡获奖项,当然在人物架构和语言表达上都很成熟而且出色,但是她的小说仍旧还有一些小小的遗憾,倘若她的立场站得更为宽广和高远一些,也许她会多一些悲悯在她的人物身上,这样,她的小说就会更沉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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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盛可以,女,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于湖南益阳,曾辗转于深圳、沈阳、广州、北京等地,当过记者、编辑,证券公司职员。1994年发表散文,2002年开始小说创作。第一部长篇小说《水乳》发表后引起关注,2003年获首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最具潜力新人奖。已出版《道德颂》《火宅》《北妹》《无爱一声轻》以及多部中短篇小说集。部分作品被译成英、德、日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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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水乳》的主人公左依娜是一个对生活有着高要求的女人,她希望有一种脱离这类平庸生活的力量,来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但丈夫前进的一切,都跟她的这种愿望不合拍。左依娜和自己的新情人庄严之间,本来天衣无缝,十全十美了。但是,一旦夹杂进来了庄严的前妻和庄严的女儿,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左依娜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她希望不仅占有庄严这个人的肉体,还要占有他的一切。结果,这种占有的冲动,让她失去了庄严。<br>    左依娜和庄严间出现了问题,她少女时代的恋人朱涵文突然从地里冒出来之后。朱涵文同时跟好几个女人保持关系,其中一个,就是左依娜的好友挺拔苏曼。苏曼离过婚,只认可欲望,不相信爱情。但是就在她和朱涵文猛搞欲望的时候,那该死的爱情,却从她脑海深处,或者她挺拔的身体深处,一点点地渗出来了。朱涵文的欺骗,像一把锋利的眠刀,一下子把左依娜和苏曼劈成了两半。<br>    小说通过对左依娜生活各个方面的追踪叙述,表达了盛可以对于爱情态度的冷酷。她的冷酷,其实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冷酷。在这样一个纷繁杂芜的时代,爱情的确是可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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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盛可以的小说有一种粗暴的力量。她几乎是凶猛地扑向事物的本质,在这个动作中,她省略了一切华丽的细致的表现性的因素,省略了一切使事物变得柔软的因素,她由此与同时代的写作划清了界限,但她也在界限之外获得了新的力量,那就是,她更直接地、不抱任何幻想地呈现了我们混乱的经验和黑暗的灵魂。<br>    ——李敬泽<br>    在70年代出生的作家中,盛可以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她关注的领域一直是中国最普通的底层生活,是普通人在艰辛日子里所表现出的坚忍、挣扎、绝望和生的勇气。<br>    ——孟繁华<br>    很显然,对于爱情,盛可以是冷酷的。她的冷酷,其实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冷酷。在这样一个狂飙突进的时代,爱情的确是可疑的,只有肉体尚且可以触摸。<br>    ——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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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章
    太阳,又矮下去了。
    就那么一跳,女人左依娜的眼前就昏暗了。于是,她看见前面那栋八层居民楼,几秒钟前还像冰山一角,顶层部分飘浮在阴影之上,被夕阳涂得一片金黄,转眼间,就全部沉没在阴影里了。窗外的千百种噪音,也似乎被捂在棉被里面,随着暮色的浓厚,嗡嗡嗡嗡地衰弱与朦胧起来,从劳作的房子里释放出来的人们,正经过街道这条拥挤的河流,纷纷向自己的家里流淌。
    就那么一跳,黄昏最后的阳光,便躲起来了。阴影在女人左依娜的眼里迅速扩散,屋子里暗了起来。阴暗使空荡荡的房子显得丰盈,充满了伸手可触的质感。女人左依娜身上的咖啡色职业套裙还没有换下,躯体也没有得到放松,她感觉紧迫和拘束。她想,这或许也是令她心胸憋闷难受的原因。这种不适使她想起婚姻。有些婚姻像职业套装一样,看起来很体面合身,大方优雅,只有躯体在里面感觉紧张与疲惫。女人左依娜已经很讨厌这种整齐划一的着装,尽管每天早上,不必对着衣柜发愁,就像未嫁的女孩子,不知挑选哪个男人合适。但是,她是女人,要生活,要工作,她不得不服从某些安排,像魔术师棍下的动物一样臣服。每天以日出日落的表情,麻木地数着不属于自己的钞票,从早到晚,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她见到钞票就会恶心,就像妊娠时期看见肥肉。  她决定把枯燥的西装套裙换下来。  剥除身体最后一块布料,女人左依娜一米六五的纤瘦肉体像条鱼在房间里游动。屁股是两个圆球,像两颗花生米,由于相互的拼挤,挤压成两个膨胀的半圆,并且微微上翘,像乳房一样耸立,饱满的形状呈现出饥饿的欲望。遗憾的是,女人左依娜的乳房偏偏不挺,推土机推过的土地一样平整,只有两颗葡萄般大小的东西,顽强地生长在属于乳房的地盘上,像不经意间,从推土机里遗落的石子。女人左依娜套上睡裙,宽大的睡裙谢幕般猛然垂落,像一张网,罩住了游弋的鱼。鱼游进了深水,睡衣涌起了波浪,很快,就只看见女人左依娜圆润的屁股,在睡衣里面隐约地滚动。
    女人左依娜的短发不属于哪一种发型,似卷非卷,如一片云,不经意间飘落头顶,从此安家。她椭圆形的面部轮廓有些坚毅。见过女人左依娜的人,记忆中的她总是一头长发,她原本是留长发的,只是在某一个时刻剪了,长发形象并不能轻易抹掉而已。
    女人左依娜的拖鞋拍打着地板,声音单调,百无聊赖,像一个人,在空旷的荒原上,独自唱歌,声音刚刚唱出口,就被风温柔地撕毁,七零八落,抛得很远。拖鞋声从卧室响到书房,停住了,她把自己放进了书桌前的单人沙发上。这是一间简单的书房。四个书柜像一面墙,其中三个书柜里,横的书,竖的书,塞满了书柜的每一个空间。余下的一个书柜,则装了些VCD,工具书、红皮证书及并不闪光的纪念品。墙上有一幅不错的字画,有整面墙壁那么高,一尺来宽,字迹很小,落款处的小红戳前面有一段话:贺前进、左依娜乔迁之喜。
    字画有点旧了。四年,快四年了,这幅字画就这样衰旧了。找不出它是哪一天开始走向衰旧的,或许是在护城河里的野草慢慢生长的时候,它的光鲜便开始悄悄衰退。反正,它肯定是在人的疏忽中,溅了油污一样,有些灰蒙蒙地衰黄与黯淡。
    女人左依娜用右手捏摸短发下的耳垂,耳垂上的小耳洞,暂时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始终不喜欢戴任何首饰,哪怕是结婚戒指。现在,她觉得耳朵上的空洞,好像凿在她心上,她有点虚空,有点迷惑,也有点惶恐。她似乎在努力回忆有关耳洞的情节。“这么漂亮的耳垂,不戴耳环有点可惜了”。女人左依娜是在这样的怂恿下,去穿了耳洞的,为了那一对漂亮的结婚耳环。耳环只戴过一回,时间大约只有十分钟,之后,它们一直躺在首饰盒里的红绒上。耳垂上的空洞,渐渐成为女人左依娜心头的遗憾,甚至不适,她企盼有新生的肉,把这个小洞填满,她期待某一天,它们自然愈合了。
    楼梯口响起了脚步声,像在黑漆漆的地下广场,产生空荡荡的回响,很有弹性地慢慢踱近,又缓缓地远去。女人左依娜的心里划过一颗流星。
    现在,女人左依娜趿着拖鞋已经去了客厅。她会端着茶杯到阳台上小伫一会,把目光投向那个屡次发生交通事故的十字路口,轻悠得像油漂浮在水面。那个十字路口没有红绿灯,总有鲁莽的司机抢道,或者其他的原因,那个十字路口的交通事故层出不尽。女人左依娜喜欢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在月亮下闪着童话般的光泽,没有月光的时候,也能在来往的车灯下,一晃一晃地闪烁晶莹。她在那光泽中发现一种运动并起伏的美感,它们很真实,从不像窗户里飘浮的灯光那样,虚假地温馨。这个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女人左依娜也不知道。就像十字路口边的护城河,不知何时淤积成沼泽地带,肥绿的野草披头散发,在夜里黑森森一片,像寂寞一样,慢慢地滋长得这么茂盛。第二章
    如果说热恋中的人,他们的嘴,是用来亲吻的,结婚后的夫妻,他们的嘴,是用来吵架的,那么同居者呢?或者说,像女人左依娜和平头前进这对偶尔同居的年轻人,他们的嘴,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五分钟前,两张嘴还紧紧地、深情地黏缠在一起,舌头动情地、翻来覆去地搅拌,享受对方唾液的温暖与湿润,五分钟后,这两张嘴却互将唾液转化成恶毒语言,用另一种方式,将唾液归还给对方,连本带利,极尽所能地攻击对方。
    婚姻是一座山,被男人和女人仰望。攀登者平头前进与女人左依娜,已经走到了半山腰。山腰的气候与山脚有很大的区别,时常有迷雾涌过来,将太阳驱逐,把人和山都罩在茫茫之中。在这个时候,上山与下山的路,一样不是那么明确,两头都那样遥远。
    你想想,你想想你是什么身份。平头前进的话,是在手脚忙乱中进出来的。他低着头,在一堆CD中,十个手指头,像女人左依娜点钞,手指交替间,灵巧活泼,CD与CD碰撞的声音很响,“啪啪啪啪”,平头前进的话,轻而易举地弹出来,子弹一样,冷冷地射向女人左依娜的胸膛。
    女人左依娜只觉得平头前进和他手下的CD,像水中的影子,摇摇晃晃,她头晕目眩了。
    一般来说,平头前进说完“你想想,你想想你是什么身份”,战争基本上就进入尾声。这句话是平头前进的红旗,他把它插上占领的高地,胜利的姿态,像旗帜高高飘扬。
    因此,平头前进的声音,从这一刻起,戛然而止。
    平头前进停止水影一样的摇晃,女人左依娜觉得自己像胶质物,从水底浮了上来。
    女人左依娜手背上的青筋慢慢地突起,手指头很茫然地伸张,与此同时,脖子左侧也清楚地冒起青筋。一群马蜂在她的嗓子眼里拥挤,嗡嗡地轰鸣,不知哪一只先行飞出。女人左依娜觉得自己被悬挂起来,她不着地的双脚踩水一样划动、划动。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平头前进的身影,像一张黑白底片,超薄与虚幻。他抱起一叠CD,女人左依娜的眼前一黑,一亮,平头前进像一页纸,从女人左依娜眼前翻过。
    “嘭”,关门声抹掉了平头前进。关门的力量撞击在女人左依娜胸口上,她一震,像是那只把她提起来的手,突然松开了,她就落到了地上。女人左依娜旋风一样冲到门口。然而,她的手触到门的拉手,又慢慢地垂下去。她听见急碎的脚步声,在关门的余音里迅速地消失,像一只玻璃小球,平稳地从地上滚远了。女人左依娜闭上眼睛,她看见了,平头前进走路时,屁股自信地翘起来,屁股上的口袋凸显钱包的形状,虽然钱包里总是只有五六百块钱,但并不影响平头前进的心情,也不影响它们鼓鼓囊囊的,很装门面。
    女人左依娜知道,平头前进不会转身,不会转身。
    一个透明的塑料罩子,往女人左依娜头上罩下来,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你,你又是什么东西!她想起平头前进划动他那两条粗壮短腿的样子,咬着牙低低地说。她的额头和鼻尖抵触到冰冷的门,手慢慢地握成拳头,暗暗地用力,似乎要从木门里穿越过去。她的眼泪流下来,像雨水滑过玻璃。一只闷头苍蝇,可以不断地朝玻璃窗上撞过去,再撞过去;一条被拴起来的狗,可以用牙齿去磨咬绳子;一个被憎恨与痛苦包围的女人,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只有与憎恨和痛苦慢慢地厮磨,不能降伏它们,就只有被它们毁灭。
    一切又像在水影里摇晃起来。
    你想想,你是什么身份。平头前进的话像一辆破马车,还在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女人左依娜依稀记得,她是中国公民,虽在偏远的新疆。她是父母的女儿,与父母天各一方。在单位,她是被聘用的职员,在平头前进面前,她是他的女朋友。
    爱情,还需要什么样的身份?她想。
    女人左依娜脑袋僵硬,机械地环顾四周,平头前进的宿舍里没有任何答案,原来的亲切,就像一张人脸,忽地背转过去了。窗式空调仍在轰鸣,和平头前进说话一样聒噪。女人左依娜默默地捏紧拳头,对准空调机迅速探过去,噪音并未停止。女人左依娜又缓缓地伸出手,把开关拧了,于是她看见中指关节被磨掉了一层皮,一小块红白相间的肉,像一朵红梅,在白皙的手指上开放。没有流血。那朵小小的红梅,艳丽娇美。漫山遍野的梅花,开在女人左依娜的眼底。她的心里透进一丝凉风。那块皮还粘连着肌肉,女人左依娜试着把它翻过来,重新覆盖在肉上面。复合的边缘,有一丝弯曲的线条,轻描淡写的,像女人的唇线一样柔和。女人左依娜揭开那张皮,一揭一合,一合一揭,忽然间用力地一扯,一滴血,像泪一样渗出来。
    女人左依娜笑了。笑容像一滴血,从女人左依娜的脸上渗出来。她的动作变得很迟缓,一种坚定的迟缓。她最先摸到一把绿塑料柄的剪刀,刀刃有点锈钝,她对着手臂来回拖动了一下,手臂上留下一道锈迹,她随手一抛,剪刀砸在地上,像深夜的一颗石子,掉进深井。
    后来,一把黑柄裁纸刀,被女人左依娜紧握在右手里。她用拇指缓缓前推,一截白亮的钢片探出柄心,宽不超过两厘米,刀尖呈梯形,坚毅地探出一个尖角,像一只踏出去的脚那么果断。崭新的刀子,闪烁月亮般幽冷的光芒。
    前进,你他妈的,你又是什么东西!女人左依娜喉咙上下滑动,左手慢慢地握成拳头。我恨你,前进,我恨你这样对我!她的两手摆成拉小提琴的姿势,陶醉般闭上眼睛,右手就拉弦那么一划,刀子在左手腕滑过。手腕上炸裂开一条缝,像微张的嘴唇,一条白筋,横卧槽底。女人左依娜看到自己的肉,作为一种物质的本质肉,鲜活、弹性、滑嫩,她像一只气球,瘪了下来,堆在地板上。
    一间黑暗的房子里,窗户静静地开了,阳光和风一起涌了进来,所有的关节都通了,心里的恨随这一刀倾泻出去,伤口吸引并转换了女人左依娜的注意力,她轻松起来。
    她低着头,长发落在手臂上,鲜血水一样汨汨地渗透出来,缓缓地淹没了伤口。女人左依娜开始战栗。她的眼前浮现一群绵羊,它们慢慢地啃着山坡上的青草,悠闲地向前头涌进,如鲜血漫过茫茫的山头。
    盛夏的太阳在窗外虎视眈眈,仅用目光,就将房间里的温度逼了上来。女人左依娜的皮肤就粘了汗粒,热气堵住了毛孔的呼吸,汗从鼻尖上冒出来,一颗一颗,它们并不打算滚落。
    我正在死去吗?女人左依娜闭上眼睛,想品咂死亡的味道,她只听见心在胸膛里跳动,像一口钟,在教堂里回响。她站起来,她想让平头前进看见一具美丽的女尸。她把身体摆在床上,侧卧,双腿蜷曲,左臂伸直了,搁在床沿。血像没拧紧的水龙头,大滴大滴地滑落,白色的瓷砖地板上开出一朵一朵的小梅花,逐渐涂染成一朵巨大的牡丹。所有的血都往伤口处涌,像火车站的出口,堵在检票口,挤成一团,然后细细地分流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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