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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雪花在斯图加特飞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35444028
  • 作      者:
    王晓英著
  • 出 版 社 :
    长江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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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最真实的海外小说!深入揭露偷渡打工者、留学生的黑幕历程!全国首届青春网络文学大赛金奖得主,湖北省首届网络小说大赛扛鼎之作!著名作家邱华栋,著名评论家洪治刚、刘川鄂倾力推荐!天堂和地狱的沉浮,生存与心灵的挣扎!
  小说讲述了“我”因在国内遭遇不平,走投无路,最终愤而留学德国的故事,并通过“我”的视角再现了一个个偷渡的中国农民与留学生在异国的悲惨经历,不屈不挠的奋斗和对于祖国的拳拳之心,超越了一般海外小说的局限,凝结着厚重的历史感和沧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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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晓英,70年代出生,杭州人。华中师范人学文学硕士。当过小学教师、记者,1999年赴德国Stuttgart人学学习,2003年回国,现在武汉科技学院党委宣传部工作。l4岁发表第一篇散文。18岁发表第一篇小说。已发表小说、散文、诗歌多篇。中篇小说《红鸟的环状生命》获全国教师文学作品大赛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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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雪花在斯图加特飞》是一部留学题材的长篇纪实小说,其丰富真实的细节给人以强烈的震撼。作品讲述了“我”因在国内遭遇不平,走投无路,最终愤而留学德国的故事,并通过“我”的视角再现了一个个偷渡的中国农民与留学生在异国的悲惨经历,不屈不挠的奋斗和对于祖国的拳拳之心,超越了一般海外小说的局限,凝结着厚重的历史感和沧桑感。作品人物刻画细腻,心理描写丰满,充满了异域风情,带有强烈的象征意味。飞舞的雪花既象征着纯美的出国梦摇曳多姿,也意味着它飘落大地时的苍凉和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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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小说表达了一种深刻的生命体验,细节真实得令人震撼。整部作品虽然充斥着悲剧的情调,但叙述真诚而热烈,在绝望中蓬勃着生命的激情。
      ——邱华栋(著名作家、《人民文学》编辑部主任)
    这是一个逃离的故事,也是一个追梦的故事。小说以宏阔的视野,传奇的笔触,阴郁但又不乏温情的言语,呈现了一颗柔弱的灵魂曲折而漫长的拯救过程,为故土,也为人类。
      ——洪治刚(著名文学评论家、暨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王晓英为华人作家的海外叙事增添了华彩篇章,从整体上摆脱了她此前小说的个人叙事和抒情感怀,在小说叙事能力方面有了惊人的进步。
     ——刘川鄂(著名学者、文学评论家、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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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男青年朝门那边望了望,突然靠近我,压低声音问道:“你也是报难民的?”
  “难民?”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护照是怎么处理掉的?”男青年有点诡秘地看着我,用那种交流经验的口吻小声说道,“我在下飞机前就把护照处理掉了……我行李箱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能表明我来自中国。你看,我这衣服上的商标都撕掉了。现在,谁也不知道我是中国人,除了你和我。”
  我依然不明所以,所以静静地听下去。
  “我一下飞机就被警察抓起来了,他们问我是哪里来的。我说,日本。嘻嘻,我这样子一看就没文化,是垃圾,是社会渣滓。他娘的当年小日本欺负咱中国人,现在老子就拿自己这臭模样给他们抹点黑……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叫松下裤带子。操死他娘的小日本!”说到这里,男青年得意地笑起来,“他们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不知道我的真名字,就没办法把我遣送回去——没地方可送,嘿嘿,我就留下来了!”
  他见我不说话,便安慰我道,“别害怕,等下他们会把我们带到监狱去。我们在那里关一段时间,就请律师打官司,申请难民……我们那里很多人都是这样出来发财的!欧洲这地方,富啊!我们村子里有个人偷渡出来打了两年工,家里造起了五层楼房,车子也买了……”
  我心一动:“难民是怎么申请的?”
  我的问话使男青年吃了一惊。他睁大眼睛,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疑疑惑惑地问道:“你……不是出来报难民的?”
  我摇摇头。
  “哦,不会是大学生吧?”男青年有点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他又把我打量一番,神情是半信半疑的。接着,又由半信半疑转而为看透我的自得。那神情仿佛在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你何必瞒我呢。不过,他没这么直接说出来。相反的,他将错就错,颇为诚恳地对我解释道,“我听出来的老乡说,到德国法庭上,就说中国政府是怎么迫害你的……编造得越惨越容易拿到难民身份,当了难民就可以拿到打工许可证。然后,你就可以挣钱往家里寄了……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拿到十六条或是五十条的,就是说,给你绿卡。这样,你就可以永久地留在这里了……你想留下来吗?”
  “想。”我毫不隐瞒地回答。
  “那就只有报难民。听说在德国博士毕业都很难拿到居留的。你不当难民,有一天如果你没饭吃怎么办?”
  “找男人啊。”我面无表情地说,“……最好被哪个男人包了,这样,可以减少点染病的机会。”
  男青年十分意外,他看看我,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模样。
  我转过脸凝视着窗外,望着硕大密集的雪花在暗下来的天空簌簌而下,恍惚间又回到了去年冬天。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正在到处找工作。铅灰色的天空翻滚着破絮似的雪花,我茫然地在雪地里走着,深一脚浅一脚,又冷又饿。我的手心里紧紧地攥着一枚五角钱硬币,那是我最后剩下的维持生计的钱,连买一个面包都不够。在那件事发生后,没有一家单位肯要我,因为他们都听说了我的恶名。有一次我试图申辩,可是那家单位的领导不耐烦地打断我道,我们是相信大学老师的话还是相信你?最后,我走进了一家夜总会,说我来应聘点歌公主的。门口的两个保安打量了我几眼,对我说,你是学生吧,这工作不适合你。我装糊涂,我说,为什么,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其中一个保安低声说,你看看她们就知道了。几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郎正从门外走进来,从我身边擦过,那低劣的香水味道呛得我几乎窒息。保安说,快走吧,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不能干这种工作的。我只好转过身,裹紧外套走进大雪里。走着走着,终于饿得站不住,软绵绵地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
  我的回忆被男青年的说话声打断,他对我说了句什么,可是我根本没有听见。
  “对一个女人来说,如果所有的门都向她关闭,如果她竭力挣扎可是求生的途径都被堵死,”我回想起刚才的话题,平静地说道,“我想,她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填饱肚子是无可非议的。因为除了支配自己的身体,这个世界没有给她更多的活下去的办法。”
  “你说起话来像读书人,”男青年目不转睛地凝望着我,停顿了一会儿,带着点卑怯问道,“你……是大学生吗?”
  “不是,我没读过书。”我冷冷地回答,然后抿紧了嘴唇。他也没有再说话。暮色低垂在窗外,雪花将天空、树木和大地都染成了白色。当我望着窗外簌簌雪花的时候,我的心头飘掠过千头万绪的感触。我来到德国了,我可以和过去,和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一刀两断了。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永远不再见到他们!在那件事情发生后,对于未来,我的脑子里只有两个概念:死亡,或者远离。既然阎王爷不愿意接受我,那么,我只有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能多远,就多远。只要再不看见他们!
  “你这个人可以做大事情。”沉默了一会儿,男青年突然感慨起来,“到这里来还能这样冷静。我心里……真有点慌啊!以前有个偷渡过来的老乡,再也没有了消息,好多年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他的话戛然而止,投向门的目光里露出惶恐和不安,身体触电一般重新缩成一团。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见刚才的那个警察正走进来。他径直走到我跟前,把护照还给我,对我解释道:“对不起,你的照片和你相差太大。不过,我们核对了你的笔迹……你可以走了。”
  我把护照塞进大衣口袋里,拖起行李,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和我一起下飞机的乘客早巳经出站了。通道口,又涌出来一拨刚下飞机的乘客,朝出口处涌去。我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护照,打开。一瞬间,一个头发乌黑的年轻女孩出现在我面前——她的眼睛里盈满了笑意,她的嘴角顽皮地微微上翘——脸上的表情纯真而简单,仿佛自信绝不会发生任何不幸的事情。
  我看着护照上的照片,看了很久才抬起头。猛地,我吓了一大跳,前面五六步远那根大理石柱子上,一个穿着红大衣的女孩正盯着我。她的脸色暗黄憔悴,眼圈发黑浮肿,因为长期的失眠和哭泣,有着很深的眼袋。头发干枯发黄,散乱地披散着,脸上的表情包括眼神都充满了仇恨和阴郁。我怔怔地望着,望着,突然感到恐惧,这是……我吗?我拉拉大衣领子。出国前,我特意穿了这件红大衣,希望把自己的脸色映衬得有点血色,看来,还是无济于事,我的心里再次充满了绝望。
  渴望离开故乡的人是不幸的人。离开中国的时候,是一年里的最后一个月。我一直都记得那个灰苍苍的午后,飞机从上海虹桥机场腾起时,我转过脸望着窗外迅速后退缩小的景物,在心里说,中国,我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眼睛里冰冷冰冷,没有任何的留恋。
  我的座位靠着窗口。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穿圆领毛线套衫的外国男人,有点胖。刚坐下来,他便侧过脸,挑逗性地朝我挤了挤眼睛:“嗨!”
  我把脸转向了窗外。
  “请问小姐,你是中国人吗?”听到那个外国男人在用颇为流利的中文问我。
  可能是为了打发旅途中的烦闷,他显然很想和我聊些什么,可是不知怎么,从他的语气里我听出了轻薄和蔑视的味道,所以,我依然望着窗外,就像根本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一样。他很尴尬地咳了一下,但是马上语调又高昂起来:“哦,小姐,你的头发很漂亮!”
  “是吗?谢谢!”前排的一个女孩子高兴地说道,“你会说中国话?”
  “不好,一点点。”外国男人不无自得地说,“我是摩洛哥人,在中国上海读了8年书……”
  “是吗?我就是上海人!”女孩子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们热烈地攀谈起来。在飞机沉闷的嗡嗡声里,他们的说话声忽远忽近,像是浮在云层上一样,虚无而飘渺。我久久地凝视着窗外,太阳照着千姿百态的白云,在云堆的周边发出蓝色、紫色和金色的光芒,让我联想到风中残烛的灵魂最后回光返照时绚丽的忽闪。如果此时飞机爆炸就好了。机上所有的乘客都逃生,只有我遇难,让我留在这蓝天白云间,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这样想。这个念头在上飞机前就萌生了。我是那么平静地想着死亡,觉得自己在越来越顺利地朝着自己的想象靠近。
  突然,一个激烈得近乎是吵架的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中国女孩子?!你碰到的那些女孩子在中国只是极少数……”
  “不不不。”我身旁的摩洛哥男人打断她,用有根有据的口吻说,“不是少数,是很多很多。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说……我到过很多的国家,中国的女孩子确实是最随便的……我在中国,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很漂亮的女孩子来跟我搭话……我住在留学生楼,经常有中国女孩子来找我们这些外国人,要跟我们交朋友,跟我们睡觉。我有很多的中国女朋友,都很年轻,很漂亮,都是大学生。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外国人。”
  “那只是极少数!”上海女孩不容置疑地打断他,情绪十分激动。
  摩洛哥男人好像懒得继续争执下去,他换了一种颇为理解和同情的语气说:“其实我知道她们中的很多人是想我们把她们带到国外去。我不喜欢欺骗她们。去年我认识一个女孩子,我跟她说我不能带她出国,可是她仍然坚持要留在我房里过夜……她还是第一次跟男人睡觉。天亮的时候我跟她说,我真的不能带你出国去。她哭着起来穿上衣服走了……我很遗憾。我不想伤害她。”
  也许是漫长旅程的无聊,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摩洛哥男人无所顾忌地继续说下去:“还有一个是我们学校的女老师。有一次她到我房间来玩。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就觉得没话说了。两个人坐着没事可做,我就问她做不做爱,她说好……她的衣服还是自己脱的。真的,小姐,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看法……我认识一个美国来的男孩子,他写信给他在国内的同学和朋友说,如果想不花钱玩漂亮女孩子,就到中国来读书……”
  “(闭嘴)!”上海女孩愤怒地截住摩洛哥男人的话。
  “小姐,请你不要生气……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摩洛哥男人也提高了声音,一脸的无辜。
  我转过脸来。上海女孩正用寻求支持的目光看着我。如果是在两年前,或者我从来就没有经历过那件事情的话,我一定会和她一样的义愤填膺。可是那一刻我只是靠在靠背上,把目光投向前方悬挂在机舱里的电视屏幕,屏幕上的红色箭头表明这架飞机目前所处的位置。天花板上的扩音器里传出柔和的女声,用英语和德语交替着介绍时间、飞行状况,沿途所经过城市的风土人情。我的脸上毫无表情,就好像身边正在发生的一切,跟我毫无关联。
  “确实,在中国有极少数女孩子为了出国……但是,我想这种情况在每个国家都存在。”见我没有任何的反应,上海女孩瞪了我一眼,目光收了回去,义正辞严地对摩洛哥男人说,“但是中国女孩子绝对不随便!你刚才说那个大学老师跟你……我不信!大学老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句话像锥子般刺痛了我的心,仿佛有一股鲜血刹那间喷涌而出。所有的记忆被唤醒,两年多来积聚在心里的悲愤和仇恨再次被点燃。我的心脏开始急剧地跳动,呼吸变得急促。我把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到前排那个女孩的脸上,冷冷地说:“你错了!大学老师跟社会渣滓有什么不同?!要说有不同的话,就是他们更懂得借助知识、身份、地位把自己伪饰成正人君子,更懂得暗箭伤人,然后避开任何的指控和惩罚!他们才是最邪恶的人!”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缝里进出来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上海女孩愣愣地望着我,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意外和不知所措。好半天,她才像回过神来,皱起眉,头发一甩:“喂!你还是不是中国人啊?!”
  我没有理会她。这时,装满饮料和食物的推车从过道里经过,我伸手去拿咖啡。手抖个不停,差点把杯子里的咖啡泼洒出来,便伸出左手去握住右手腕。那一刻我听到上海女孩的低声惊呼。我抬眼看看她,又看看摩洛哥男人。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径直瞪着我左手腕上的那道刀疤,显然被吓了一跳。
  “先生,后面有很多空座位。”我把手缩回来,冷冷地对身旁的摩洛哥男人说道。
  “OK,OK。”摩洛哥男人知趣地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往后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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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突然,一个激烈得近乎是吵架的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中国女孩子?!你碰到的那些女孩子在中国只是极少数……”
“不不不。”我身旁的摩洛哥男人打断她,用有根有据的口吻说,“不是少数,是很多很多。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说……我到过很多的国家,中国的女孩子确实是最随便的……我在中国,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很漂亮的女孩子来跟我搭话……我住在留学生楼,经常有中国女孩子来找我们这些外国人,要跟我们交朋友,跟我们睡觉。”

第二章
“为什么非要选择偷渡呢?”
阿米高苦笑一声。“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农民……农民想生活过得好一点,就只有偷渡出来赚钱呗!”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道:“你那个同学啊。给她介绍个男朋友怎么样?我们难民营里多的是男人,就是缺女人。在这里一年一年打工,老婆在国内,男人要憋出病来啊!都想找个女朋友。我看,你那同学找个难民男朋友供她读书,帮她渡过难关,双方也是互利互惠。”

第三章
这一刻,我的心里再次充满仇恨。我知道,那个所谓的博导“叫兽”已经如愿以偿地提拔了。他仍然躺在他妻子的身旁,他还会忧郁着眼睛请另一个女孩吃饭,向她痛诉婚姻的不幸。而我,在这个遥远的异国,到处找工,为活命而苦苦挣扎。我快步走到街道旁边的电话亭。呼啸的大风裹着雪屑凌厉地敲打在玻璃上。我翻过左手腕,看着那道丑陋的疤痕。我想起那晚邻居把我送进医院抢救后,给他打电话。他十分惊讶地笑着说,她自杀了?我真奇怪,你们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她……我的心里变得狰狞。

第四章
他冷冷地说道:“台湾是独立的,不属于中国!”教室里发出一阵议论声。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我瞪住他,大声用德语反驳道:“不对!台湾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
他瞥了我一眼,冷笑一声:“你简直像个泼妇!大陆婆!”我的血直往脑门上冲,一种破口大骂的冲动在瞬间像火焰般兜头裹住了我。

第五章
从大神经那里,我知道了阿华的一些遭遇。据说她在偷渡出来的路上,就被蛇头强暴了。同行的几个女人中,她最年轻最漂亮。起初她拼命反抗,蛇头也并不强迫她,只停下来不走,于是所有的人都开始劝说她。她一个劲地摇头,眼泪淌湿了衣襟。后来同行的那些偷渡客就威胁她,再不陪蛇头睡觉就丢下她,她只好屈从。偷渡客最怕半路被丢下。蛇头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带着那些人走到半路时,便提出加价。胁迫他们给家里打电话要钱,也胁迫女人陪他们睡觉。队伍中的女人,在漫长的偷渡路程中,不是被蛇头强暴,就是被同行的男人强暴,无法反抗。

第六章
杨美告诉我,那些留学生打的工都是德国人不愿干的事情。她有个同学假期在工厂打工。就是每天抱着电钻,对着一面墙,一天八小时不停地在墙上钻洞,检验电钻是否合格。还有个同学,在工地上拆房子。他每天戴着防毒面罩,穿着防毒衣服,举着榔头,一天八小时在密封的房子里一锤一锤地砸墙。运气好一点的,在工厂流水线上检验螺丝是否合格。就是每天坐着,不停地把螺帽拧到螺丝上,看看是否合适。干了一个多月,他一看到笔套,就条件反射地要把它拧到笔杆上去。还有个文科博士,找不到工厂的工,最后找了个工——捡树枝。他每天八小时站在马路上,把被风吹落到地上的叶子和树枝捡起来。

第七章
不甘心,这也是很多留学生的悲哀。风风光光地花了数十万出来,美其名日,出国留学,结果,在第一个语言关面前就倒下一批人。语言之后,还有专业学习,会再次倒下一堆人。德国大学的毕业率是非常低的,只有40%。德国人本身学习都已经是非常勤奋的,那么外国人的毕业率有多少,就可想而知了。
“我楼上一位中国学长告诉我,他们一起出来的有十几个,最终毕业回国的才不超过4个。”孤独症苦笑一声,烟雾缭绕,使他看上去有些恍惚。

第八章
“你们老板要回中国去找个女人结婚!”小丽有点卖关子地对我说。我不解,“他干吗要回中国去找呢?还要办各种出国手续,多麻烦!”小丽斜了我一眼,“哎,你怎么这么笨啊!雇个跑堂每月要付三四千工资,不如找个老婆。白天免费帮他干活,晚上陪他睡觉,一分钱都不用出。多划算!”我醒悟过来。“是啊,很划算。不知道哪个女人要倒霉了!”
小丽哧了一声,说,“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中国一些女人没本事出国,做梦都想靠结婚出来。”

第九章
“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涌到德国来了。”坐在对面的一个德国男人说。
“是啊!最叫人讨厌的是那些难民。他们的到来。使我们的税收越来越重。他们成了德国沉重的负担……”另一个说。“还有那些来读书的,都想在这里留下来。德国人的工作机会越来越少。”
我转过脸,微笑着望着他们说。“不是都这样的。我学完后。一定要回国的。”
两个男人同时望向我。“你是?”
“我是中国人!”我回答。

在“湖北省首届网络文化节颁奖大会”上的获奖感言
绝望与救赎——评《雪花在斯图加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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