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广农能够想象齐云生此刻应该和自己以前一样,正在忙碌地审批着各部门报送的各种单据,间或还会有有关酒店、宾馆、商店甚至小包工头等有关各色人等拿着发票赔着笑脸不时出入。这份“热闹”突然间没有了,自然会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但是曾局长相信,遇到大一些的款项、有疑问的条据,齐云生还会来请教请示自己,不管齐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在官场这么久,这点基本素质还是会有的。
事实上,曾广农不仅将人权和财权交给了齐云生,局里的一般性事务也不再过问了,成了名副其实的“主持”。只不过这种轻松中多少有点尴尬的意味。尴尬,并不是因权力的移位,而是就像某种场合的排队,后面的人等着自己走,自己却不知往何处去。自四十一岁当上建设局长,今年已经四十八了,明年年初就要换届,下一步能去哪儿呢?再到别的局?自己不会去,组织上也不会有此考虑。进政府班子?一来自己年龄偏大,二来竞争太激烈,几乎是没一点可能。那么,最理想的就是到人大做个副主任。人大副主任嘛,不仅声望、地位仍在,还能在职级上上个台阶。如能如愿,还能为自己的官场生涯作一个很好的收尾。只是,虽然也作了努力,不仅市里,大市、省也都跑过,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表态。
曾广农转了几下脖子——没事时或思考时就这么转上几下,也是他多年的习惯了——想起该给上海的施跃飞打个电话。施跃飞是广东人,先在广东做鞋业,后来又在上海开了家公司。公司的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曾广农是通过一个同学介绍与之认识的。上星期开完专题研究招商的党组会后,曾广农就和齐云生去了上海,在上海的六天都是这个施总接待、安排的。
现在,招商是官场最时髦也是最重要、最迫切的事。即使招不成也得跑跑,也叫推介;即使只和什么商人说上两句话、喝上一顿酒。也算功劳、也是成果,甚至还可宣称达成了意向性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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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谢鑫
刺贪入木三分,警良高人一等。
——网友 功名半
所谓好猫,喜来花招,既保有鱼吃,又能哗众,不干活的猫比干活的猫更能出政绩,更能得宠,更能得到实惠。
——时评人 大桥
书稿看罢,感到书中的人物就在身边,感觉自己也像书中的某个或某几个人。
——机关工作者李 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