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然前文已有介绍,崔子向,贞元年问为检校监察御史,严维称其“新诗踪谢守,内学似支郎”(《赠送崔子向》),《全唐诗》存其诗三首,《全唐诗续拾》补诗一首。此为皎然与崔子向联句,崔子向云“捧经启纱灯,收衽礼金粟”,这里“金粟”显然指维摩诘。可见唐代诗人群中,无论知名或不知名,大多颂读或知晓《维摩诘经》。
贯休(823—912年),唐末五代著名画僧、诗僧。七岁出家。贯休记忆力特好,读经过目不忘,好吟诗,年八十一,《全唐诗》存其诗十二卷。其诗《和韦相公见示闲卧》云:
刻形求得相,事事未尝眠。霖雨方为雨,非烟岂是烟。童收庭树果,风曳案头笺。仲虺专为诰,何充雅爱禅。静嫌山色远,病是酒杯偏。蜩响初穿壁,兰芽半出砖。堂悬金粟像,门枕御沟泉。旦沐虽频握,融帷孰敢褰。德高群彦表,善植几生前。修补乌皮几,深藏子敬毡。扶持千载圣,潇洒一声蝉。棋阵连残月,僧交似大颠。常知生似幻,维重直如弦。饼忆莼羹美,茶思岳瀑煎。只闻温树誉,堪鄙竹林贤。脱颖三千士,馨香四十年。宽平开义路,淡泞润清田。哲后知如子,空王夙有缘。对归香满袖,吟次月当川。休说惭如捷,尧天即梵天。
诗中“堂悬金粟像,门枕御沟泉”以及“休说惭如捷,尧天即梵天”,非常清晰地表明了作为出家受戒后的僧人贯休,儒家与佛家思想亦相融通,这充分体现了唐代文化背景下中国维摩信仰的特点——本土和外来兼收并蓄,形式与内容并行不背。唐朝文化的博大能容,不仅孕育了大批诗人与僧人,也创造出了璀璨的文化,包括唐诗。
如果说“净名”一词突出了清净无垢这一特点,那么“金粟”则突出了“如来佛”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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