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庄公十年(前684),齐桓公发动了一场攻打鲁国的战争,因为鲁国曾经帮助过公子纠和他争夺王位。这就是春秋时期著名的长勺之战。本文的故事即发生在这种背景下。
在齐师压境的关键时刻,曹刿请求谒见鲁庄公,曹刿的同乡说:“这是那些做官人的事,你又何必参与进去呢?”短短一语,写尽当时人的浅薄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而曹刿的“做官者浅陋,不能深谋远虑”之言,则道出了权贵们的无知和曹刿对他们的蔑视。文章一开头就写出了曹刿的胸怀大志,与众不同。
接下来,曹刿和鲁庄公开始论战。曹刿问道:“凭什么作战?”庄公说:“衣食等物,我不敢一入独享,必定要分给他人。”鲁庄公背后有强大的贵族统治阶级支持他,但曹刿说:“这种小恩小惠没有遍及到老百姓身上,他们不会听从你的命令。”庄公继续答道:“祭祀用的牛羊猪和珠宝丝绸,不敢自行增加,在向神和祖先祷告时,必定忠诚老实。”庄公以此来祈求得到上天神灵的庇佑而打赢战争。曹刿则不以为然:“这种小信还不能取信于神,神是不肯降福的。”接着,庄公又说出了打赢战争的第三个条件:“大小不等的诉讼案件,虽然我不能彻底调查清楚,也必定求其处理得合情合理。”这一点得到了曹刿的认同,他说:“这是尽心办事的表现,可以凭借它与敌作战。作战时请让我跟随您去。”睿智的曹刿认识到民乃国之本,得到广大人民的支持,成功才能得到根本性的保障。从而也验证了“肉食者鄙,不能远谋”。在国家危难时刻,曹刿不仅献计献策,而且“战则请从”,积极参战。曹刿这个人物形象逐渐生动、饱满起来。
在长勺交战中,曹刿与鲁庄公乘坐同一辆战车。庄公要击鼓前进,曹刿及时阻止。齐军击鼓三次后,曹刿说:“可以进兵了。”齐军果然大败。庄公准备命令军队驱车追击,曹刿又及时阻止,走下车来仔细察看敌军撤退时的车辙,并登上车前横木眺望齐军败退情形.说:“可以追击了。”于是鲁军逐击齐师。这一段记述了长勺之战的交战过程,作者通过描述曹刿简短的语言和敏捷的动作,突出了曹刿在长勺之战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同时也为读者留下了悬念,以便下文解谜。
结尾是全文的关键和点晴之笔。鲁庄公不明曹刿为何两次阻止他。这时曹刿把个中原因娓娓道来:“打仗,要凭一股勇气。第一次击鼓时,战士们鼓足了勇气;第二次击鼓时,士气就低落了;第三次击鼓时,士气就完全丧失了。齐军三鼓故勇气竭尽.而我军士气正充沛,所以我们能够取胜。当追击敌人时,因为他们是大国恐怕有埋伏,所以我仔细观察。他们的战车车辙混乱,军旗倒下,他们已大乱,所以才去追击他们。”此刻,相信鲁庄公和读者都恍然大悟,不仅懂得了作战的奥妙,也被曹刿的精明机智所折服。曹刿采取的“敌疲我打”的战术和抓住有利时机及时反击的方法,不仅使鲁国获得了长勺之战的胜利,谱写了中国古代战史中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例,也深深影响了历史.为后入留下了宝贵经验。
综观全文,对话贯彻始终,充分体现了曹刿“论”战这一特点。曹刿的伟大之处在于:他认识到取信于民是战斗取胜的根本;战斗中要及时应变,采取“敌疲我打”的方针;战后要抓住时机,及时反击,并深刻反省和总结经验。与曹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鲁庄公的愚钝和“肉食者”的“不能远谋”。曹刿的精明、勇敢、谨慎应是值得古今政治家和军事家借鉴的。宫之奇谏假道晋侯复假道于虞以伐虢。宫之奇谏日:“虢,虞之表也。虢亡,虞必从之。晋不可启,寇不可玩,一之谓甚,其可再乎?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其虞、虢之谓也。”
公日:“晋,吾宗也,岂害我哉?”对日:“大伯、虞仲,大王之昭也。大伯不从,是以不嗣。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为文王卿士,勋在王室,藏于盟府。将虢是灭,何爱于虞?且虞能亲干桓、庄乎,其爱之也?桓、庄之族何罪,而以为戮,不唯逼乎。?亲以宠逼,犹尚害之,况以国乎?”
公日:“吾享祀丰洁,神必据我。”对日:“臣闻之,鬼神非人实亲,惟德是依。故《周书》日:‘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又日:‘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又日:‘民不易物,惟德黧物”。’如是,则非德民不和,神不享矣。神所冯依,将在德矣。若晋取虞而明德以荐馨香,神其吐之乎?”
弗听,许晋使。宫之奇以其族行,日:“虞不腊矣。在此行也,晋不更举矣”。”
冬十二月丙子朔,晋灭虢。虢公丑奔京师。师还,馆于虞,遂袭虞,灭之,执虞公及其大夫井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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