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跑到屋里,拿来了他的剃须刀,把羊的头涂上肥皂后,剃得光光的,就像他的手掌心一样。因为尺太贵了,他去拿了一根鞭子,把那畜牲严严实实地揍了一顿,它狂跳着跑了。这就又将惨烈的场面,换成了为孩子们所欢迎的有趣的笔墨。如将羊的头涂上肥皂剃光,考虑到尺太贵了改用鞭子打(用尺打孩子说明他对孩子毕竟还有爱),等等,都会让听故事的孩子们开心地笑起来。故事的结局,是三个儿子在外面各得到了一样宝贝,经过许多反复,终于都回到了父亲的身边。从这两个故事的对照中,自然可以看出不同民族在传播过程中,各按自己的性格对故事作出的改造;但格林兄弟在整理成书时分明也起了重要的作用。他们将一个强烈而悲哀的故事改造成了曲折而又温馨的“母爱型”的童话,尽管童话中根本没有出现母亲的形象。
第四,在结构上,往往采用反复回旋的方式,整个篇幅也比较短小。母爱型童话的主要接受对象是幼儿,幼儿处于智力的发生与发展时期,他们还不习惯于一下子接受大量新信息,所以采用不断回旋反复的结构,让他们在熟悉的重复中一步步地把握故事的进程,实在是很合乎儿童审美规律的。幼儿的注意力集中的时间比较短,这又决定了“母爱型”童话的总体篇幅不可能太长。早期民间童话多有上述结构特征,这正好说明了它们的面向儿童(而且是面向幼儿!)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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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溶溶
刘绪源是真正的读书人。读书人有自己的架子和风骨。中国儿童文学理论和批评因为有他和他这样的人的存在,有了对话风气,有了必要张力,从而避免了随风唱和的堕落。他对儿童文学审美价值的高度认同以及富有说服力的论证,当是商业化浪潮中儿童文学界须时刻聆听的钟声。
——曹文轩
这是一部不宜绝版的理论书,岁月的沉淀让它变得更为香醇-多年以前曾经是作者富有刨意的理论构想,如今成为了越米越多人共有的常识。但我想它只是开了一个头,许多讨论还值得延续下去。
——阿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