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说:“我们一来到世间,社会就在我们面前竖起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你怎样度过自己的一生?我从来不把安逸和享乐看作是生活目的的本身。”唐宋词与当代流行文化所反映的享乐人生则恰好与此相反,尤其是一部分强调感官满足和享受的作品,其负面效应不仅散播于文学和文化领域,而且扩展到整个社会。影响最为恶劣的便是那些直接表现肉欲和赤裸裸地描写“性”的作品。对此,唐宋词中即有“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牛蠕《菩萨蛮》)“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此时还恨薄情无?”(欧阳炯《浣溪沙》)“脱罗裳,恣情无限。留取帐前灯,时时待,看伊娇面”(柳永《菊花新》)这样大胆的描写。到了当代,随着西方文化的介入和人们观念的进一步解放,流行文化对此类内容的表现更加肆无忌惮、恣意露骨。所谓的“消费文化”,变成了漫无节制地消费“欲望”和消费“需求”。比如一些流行歌词作者为了迎合部分人的低级趣味和窥视欲,毫无顾忌地将抽离了情感成分的原始冲动和本能欲望呈现于受众的面前:“我的爱赤裸裸。你让我身不由己的狂热,我的爱赤裸裸。你不能让我再寂寞。”(《赤裸裸》)“你若需要我就请你找我,我带你回家去充饥解渴。光阴似水你尽管去喝,我只想过得快活,快活。”(《眼光里》)“没有经验,把她们身体当成医院。不知道她们身体,其实是主题乐园”(《1030》)……这类歌词完全用感官来体验生活,挥霍生命。它们将满足主体内在最原始的躁动与渴念作为“生活目的本身”,既无现实价值,又严重污染了社会风气,难怪有人这样批评:“表现情欲的人声,从婴儿呱呱坠地时就存在着,并且不同程度地伴随着人的一生,在少年、青年起用得最多。这完全是正常的现象。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