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根斯坦在其作品中将民族观点,宗教观点或形而上学观点等称之为神秘的观点,他并不认为这些观点不重要,然而,维也纳学派并没有对这一问题进行讨论。神秘的东西并不像正常的句子那样来描述世界,但是,这在逻辑上是不可能的。与其谈一些关于伦理方面的有意义的问题,还不如谈一些句子与现实所共有的逻辑形式问题。然而,与语言的逻辑形式一样,伦理在现实世界还是会有所表现,实际上它确实在现实世界表现了出来;只是它不可能用语言来表达,也不可能具有一定的意义。这一观点与维也纳学派所期待的观点相比更具模糊性,因为他们希望将自己的观点建立在扎实的经验主义基础之上。维特根斯坦最终同意与维也纳学派中的一些人见面,这样他和那些把维特根斯坦当作是自己老师的思想家之间开始产生了距离。在某些见面场合,维特根斯坦会默默地朗读一些诗歌,而且是一些明显具有形而上学思想的诗歌。他想强调这样一个事实,即尽管有些东西不可能用《逻辑哲学论》中所提到的命题来表述,它们还是值得我们关注的。
维特根斯坦并没有忽视伦理,他把那些语言能够表达的东西和那些对语言构成挑战——即语言所不能表达的东西区分开来,而后者不应该与那些能够自然讨论的东西相混淆。他希望一位出版商能够出版自己的《逻辑哲学论》,在给出版商所写的一封信中,维特根斯坦告诉他这本书包括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该书的手稿,而第二部分是他尚未写完的一切。并且第二部分才是真正重要的部分。他所指的第二部分涉及伦理方面的内容,也是神秘的一部分,这部分是一个明显的分界线,它把伦理和科学分割开来。能够看到这一分界线意味着一种失败,因为它鼓励空洞的哲学交流。维特根斯坦是用德语来写这本书的,在书中他用了一个动词来描述这种空洞的交流,这个动词最恰当的翻译是“吹嘘”或“胡说”,正因为如此,《逻辑哲学论》具有一定的治疗作用。它承认胡说具有吸引人的地方,这些内容被人们当成了哲学或玄学,并且它凭着这种胡说在人们的想象上进入了话语领域。然而,这就是梯子形象达到平衡的状态,也是达到自我理解这一思想之旅的最后一个阶段,这种自我理解最终表现为:一个人到达梯子顶端之后会抛弃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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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根斯坦
对一个民族而言,缺失人文的科学是麻木的,缺失科学的人文是软弱的,双重缺失则是愚昧的。
——任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