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强调发展一套官僚体系的策略,这个体系能够认知和执行“强政府(当局)”(即集权的、自上而下的政府(当局))决策的功能,并能够就长期规划做出值得信赖的承诺。这个策略主要是根据新加坡、韩国、日本和中国台湾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它需要一批有能力的、高薪的行政人员,他们能在相当程度上独立于政治压力,获得授权以推动经济发展规划,进而促成最大的产出和就业(Campos and Root,1996; Root,1996;Ohno,1998)。在这个意义上,上述的独立性有特殊的含义:这些与体制紧密结合的官僚人员,不太可能迁就那些往往是近视的政治需求,而偏离对长远目标的追求(Evans,1995)。它并不意味着政府和工商界保持距离。实际上,世界银行的研究相当重视行政人员和工商界的互动,如各种委员会的讨论,以形成当地优先发展的领域,交换各种市场信息,提供网络的功能和协作等。但是,世界银行研究探讨的范围超出协调和信息交流,它强调官僚在挑起工商团体之间进行“斗争”以保证市场竞争不至于弱化方面的积极作用(Stiglitz,1996)。商界人士与政府官僚会面,以了解发展战略,并尽可能地协调他们的行为。这并不妨碍企业之间的互相竞争。相反,东亚政府巧妙地利用大棒加胡萝卜的政策,防止国内竞争的弱化。
第三,东亚政府采用积极参与政策,加速工业化的步伐,增加工业产出中出口的比重。外向型发展与汇率政策,是它们维持外部平衡、形成可加速GDP增长的外部需求、迫使生产者吸收技术以及在竞争中生存的主要工具。在工业化的努力过程中,东亚政府选择性地使用关税保护和出口鼓励,其措施从道义劝喻到政府补贴以及温和的金融压制,以帮助它们的产业以更低成本竞争。世界银行的研究注意到这些措施是被小心地采用的,在向其他国家推荐时也比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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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乔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