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新发现的公式虽有利于深刻理解无限运算的本质,却没有太大实用价值。这里我们有一个很好的例子来解释对数学理念的两种哲学观:“学术”派和“实用”派。学术派的数学家们在进行专业研究时很少关心实际应用需求(有些人甚至声称数学从实际应用脱离得越远,学科发展就越大)。对这学术派中的有些人而言,数学研究更像是下象棋,智力促进就是奖品;另一些人则追求最大限度的自由研究,自由地去制定他们自己的定义和规则,并在此基础上依照严格的数学逻辑构建一种体系。相反,实用派的数学家们则更关心科技产生的大量问题。他们并不能像学术派那样自由地享受数学,因为他们受制于那些支配现象的自然法则,一切以事先调查为基础。当然,这两派之间的分界线并不非常明显:纯理论性的研究领域也经常会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实际应用成果(例如数字理论在机密信息的编码与解码中的应用);相应地,实际应用中的问题也会带来高水平理论的发现。而且,包括阿基米德、牛顿和高斯等在内的数学史上知名的一些数学家们,在这两个领域都备受推崇。但是这条分界线的确真实存在,而且在这个专业细分替代原先通用概念的时代被越来越多地提及。
多年来,横亘于两派之间的分界线也在来回地变更。在古希腊之前的年代,数学完全承担着实用性的职责,其主要目的就是处理非常平凡的事务,例如测量(测定面积、体积和重量),货币问题以及时间计算等。而古希腊人则将数学从一门应用性的学科转变为以追求知识为主要目的的智慧性学科。公元前6世纪创建了著名哲学学校的毕达哥拉斯(Pythagoras)则将这种对纯理论数学的追求推向极致。他的灵感来自于自然的秩序与和谐,这里的自然并非仅仅是我们所处的自然环境,而是整个宇宙。毕达哥拉斯学者坚信,数字是世间万物(从美妙的音律到天体运动)的主要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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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n Stewart,《新科学家》
“Maor成功地完成了一部短小而耐读的数学史,其中点缀了许多奇闻趣事和美妙短文……读起来就像是听船长大副描述哥伦布的航海历险记。”
——Peter Borwein,《科学》
“Maor精彩地讲述了数字e的故事这一编年史生动地介绍了为这一迷人数字的发展作出过卓越贡献的科学家,带领读者走进了他们的生活,”
——Jerry King,《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