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主义尾巴”很难割干净,我也不想刻意去割干净,保护文化多样性嘛。我们也不必时时处处视科学主义为洪水猛兽,特别是当它在某些人身上只剩下一根尾巴的时候。硬要利用电视去做科普的话,无非是两种结果。一是与电视的表现形式相适应,结果做出的只是娱乐节目,但这就偏离了我们初始设定的那种科普目标:另一种可能,是按照标准的科普目标去做,结果因为与电视这种传播形式不相容,导致传播上的失败。
载上意识形态的重负,曾经是传统科普最务实、最可取的策略,但是现在时代变了,公众不想再这么沉重了,于是传统科普衰落了。
人类疯狂追求科学技术的结果,使自己处于“浮士德交易”困境中,例如,政治行为通常总是有终极目的,可是科学技术却没有终极目的——我们不知道它究竟要走向何处。
我总算看到另一个中国人决定在他自己的科学史著作中不再去求解所谓的“李约瑟难题”了——我知道这样说相当夸张,只是因为这些年来喜欢求解“李约瑟难题”的人多如过江之鲫,看得我实在是严重审美疲劳了。
前不久我在深圳参加《深圳商报》2009年度十大好书评选,《万有引力之虹》以高票当选第二名。投票后陈子善教授说:“看到此书竟被批评为伤风败俗’,我就要投它一票。”旨哉斯言,大得我心。
一个昔日的“IT精英”向传统的文化精英投降臣服……。面对传统文化精英在文化上的优势,这位“IT精英”就觉得自己相当“草根”了。
考虑到唯科学主义在中国是何等根深蒂固,何等深入人心,它仍然影响着许多人的思想。所以反对唯科学主义这个话题,在今天就是再讲一百逮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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