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果担心智瑶会凭他的能耐做不仁不义的事,如果那样,智氏一家就完了。智宣子没有采纳这个建议,还是立智瑶做了接班人。智果认为,将来一定会受到智瑶的连累,于是果断地向国家提出申请,脱离了智氏家族,改姓了辅氏。
过了一段时间,智宣子死了,智瑶继承了宣子的位置,史称智伯,或称智襄子。这家伙上台以后不久,就露出了狰狞面目。
有一次,在和韩康子、魏桓子会晤时,智伯公开侮辱了韩康子和他的家臣段规。别人劝他,他也不听。过了不久,他又向韩康子索取土地。对智伯的无理,韩康子非常恼火,但他采取了忍让的方针,满足了智伯的要求。智伯当然很高兴。
不久,他又向魏桓子索取土地,出于同样的心理,魏桓子也满足了他的欲望,而且出手更加大方,一下子就给了他相当于万户的土地。这下使智伯的头脑发热到了极点。
于是,他又向赵襄子索要土地。但他没有料到,会遭到赵襄子的断然拒绝。
智伯非常恼火,于是就发动韩、魏两家一道攻打赵襄子。
赵襄子是好汉难敌三家,只好败走晋阳。
赵襄子是赵宣子的儿子,当年赵宣子派尹铎经营晋阳时,就已经安排好了要施行惠民政策,把晋阳建设成赵家的坚强堡垒。尹铎做得很出色。所以,晋阳的老百姓都非常拥护赵襄子。
再说智伯把晋阳团团围住,却久攻不下。智伯发了狠心,下令用水淹城。这可苦了晋阳的老百姓。
史书上说,“城不沉者三板”。
“三板”是古时建筑城墙使用的“版筑法”,就是用两块长木板架在墙基上,形成一个槽子,在槽子里填上土,用杵夯实。那夯实的部分就是完成的墙壁了。再把木板取下来,架在夯实的土墙上,如法炮制。过去,这种筑墙的方法在北方的农村到处可见,现在是很少看到了。用这种筑墙方法筑的墙叫作“板打墙”。这种打墙用的木板有三十多厘米宽,每夯筑一层土的高度是一市尺(1市尺=1/3米)多。这样算来,三板就是一米多的高度。也就是说如果水再涨三四尺,就把晋阳城全部淹没了。
虽然晋阳城的老百姓同仇敌忾,决不屈服,共抗水灾,却难以堵住渗漏。很快老百姓的锅台都泡塌了,城里到处都是青蛙,人们根本无法生火做饭。尽管如此,城中的老百姓还是一心一意地跟着赵襄子,同心协力,共同对敌。
智伯带着韩康子、魏桓子从城外向城内观察,看到城内一片惨景。智伯非常高兴,以为很快就要灭了赵氏。而韩康子和魏桓子却忧心如焚。他们不会忘记,不久前智伯向他们索要土地的无礼,也不会忘记,智伯侮辱韩康子及其家臣段规的骄横。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问题:赵氏一旦灭亡,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了!
这天晚上,赵襄子悄悄溜出晋阳城,找到韩康子和魏桓子,三人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了协议,结成了联盟。第二天夜里,赵襄子派人杀死了守河堤的晋军将士,又挖开河堤,放水倒灌智伯军营。智伯猝不及防,顿时大乱。赵襄子立即挥军杀出,韩康子和魏桓子从两边配合行动,三面合围,彻底打败了智伯。
如果说孔子讲的“举贤才”还不能区别“德”和“才”的关系,认识还有一点儿模糊的话,那么,他讲的“举直错诸枉”则十分明确,因为句中的“直”字,就是指品行端正或者品德高尚的人。何况还有“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的下旬呢?所以说,他的认识并不模糊,他一贯主张把“德”这一标准放在首要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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