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之所以存在,就是用来打破的。看过了那么多幽默、感性、性感、人文关怀、自然的作品,创作灵感依然穷尽?让我们继续说音乐吧。音乐是什么?古典音乐爱好者觉得音乐是巴赫和贝多芬,流行音乐爱好者的音乐可能是一个鼓、一个吉他、一个贝斯、一个键盘加上一个美丽帅气的偶像主唱以及她/他漂亮的衣服鞋子。但是这个真的是音乐吗?
回顾历史我们就会知道,音乐的界限不断在扩大:18世纪的莫扎特发现用掷骰子的方法可以生成随机序列段,自动写出无穷长的舞曲。事实上,莫扎特并不是音乐骰子游戏的创始人,早在1757年,约翰·菲利普·克恩伯格(Johann Philipp Kirnberger,1721-1783)就在柏林公开发表过类似的游戏手稿。而他手稿扉页上的一段话,多次被后来者所引用:“只要愿意,任何懂得骰子和数字的人都能够谱写出足够多的乐曲段。”伴随着18世纪欧洲社会对数学的极大热情和关注,类似的小游戏在当时的音乐圈中相当流行。即使在200年后,也还有不少人借用类似的方式向自己的作品中注入随机因素,美国实验音乐家John Cage就曾经制作过一个写满音符的棋盘来“演奏”棋局。相似地,一个圆周率就可以通过数字和音符之间不同的对应关系永无止境地演奏下去。而计算机的出现,更是为音乐自动创作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音乐是什么?当小提琴没有发出流淌的旋律,而是发出电锯一般的轰呜时,有些人觉得那已经不再是音乐,根本就是噪音——但是这样的噪音成为了动作片和恐怖片的背景音乐。音乐是声音,每一种声音都有着自己的情绪。直面创作的情绪而不是拘泥技法,是颠覆传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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