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薇拉其卡丢掉了无人羡慕的秘书职位,不过学会了简单的会计工作,重又回到剧院,因为她的心怎么也割舍不下剧院。这简直是个顽疾,只有得过这种病的人才能理解。她继续跑去看排练,把阿尔布佐夫笔下的达尼亚的台词背得滚瓜烂熟,对巴巴诺娃崇拜得五体投地,就像当年崇拜科宁一样。她甚至也有了个追求者,是个做供销员的犹太人,人是绝对正派,可脑瓜子是绝对不够使。供销员向她求婚,她痛哭了一夜,还是拒绝了。她自负地告诉人家,自己已另有所爱。不知是薇拉其卡自身有什么毛病,还是她太跟不上时代。她的娇弱与温柔,内心动辄的狂热,脆弱的心灵,也许在契诃夫时代是时尚的,但在提倡英雄主义的战争年代和战后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却不会招得任何人的喜欢。有什么办法,没人喜欢就没人喜欢呗,可就是不能接受这个供销员。
再后就是疏散到塔什干。叶丽扎维塔·伊万诺芙娜这位师范学院副教授,坚持让女儿辞职,离开剧院,与她一起去塔什干。
列万多夫斯基疏散到了古比雪夫市。可他那不幸的家人却没来得及疏散,在列宁格勒被围困期间全都死了。列万多夫斯基在古比雪夫大病一场,接连三次肺炎几乎让他一命呜呼。多亏有个护士,当地的一位健壮的鞑靼女人护理好了他。由于软弱和孤独,就同这位鞑靼妇女结了婚。
战后,薇拉其卡和列万多夫斯基又见面了。虽然情况稍稍有了变化,但还是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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