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訐、无名氏是20世纪30年代后期与40年代传奇文学的代表作家。他们的小说创作旨趣与审美风格大致相近,故被统称为“浪漫的传,奇”,或“抗战加恋爱的新式传奇”,并在文坛称霸一时,广有读者。在我看来,现代主义的哲理意念、浪漫主义的诗性追求与传奇志异的审美旨趣,是二人小说的三个主要支架与征服现代读者的有力法宝。而对传奇之美的追求,在三者之中则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显在审美支撑点。那么,二人的小说又具有哪些方面的传奇特征?这些特征是否带有一些现代特点?是什么因素促使它们形成?因以前的论者对此没有作过专门讨论,在此作出一些粗浅的回答。
(一)
传奇文学的最大特点在于它的传奇性或奇幻性。这种传奇性或奇幻性体现在审美效果上,则在于陌生化效果或间离效果。什克洛夫斯基为了克服“物被感知几次后,感知便开始通过认出来进行”的“感知的自动化”现象,在其《作为手法的艺术》一文中提出陌生化的观点:“艺术的目的是为了把事物提供为一种可观可见之物,而不是可认可知之物。艺术的手法是将事物‘奇异化’ (或译‘陌生化’,引者注)的手法,是把形式艰深化,从而增加感受的难度和时间的手法,因为在艺术中感受过程本身就是目的,应该使之延长。艺术是对事物的制作进行体验的一种方式,而已制成之物在艺术之中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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