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伯格与中国的关系与前述作家一样,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他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读者与学者,他的作品在中国被广泛接受,他的思想在中国广泛传播;因为他在美国的“极左”倾向,以及他对美国政府与社会的激烈批评,他轻而易举地成为了中国人民公认的朋友;更由于他诗歌中的中国元素,以及他对中国所抱有的好感,中国人从他的作品里看到了自己可以“自豪”的影子,尤其是1984年对中国的访问,成就了他实地考察之后的“中国组诗”,其中的中国元素得到了“近乎实际”的文学素描。从此,金斯伯格与中国的距离被拉得更近了,人们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媒体以不同的方式谈论着他,部分学者与论者对他及其作品展开了多样性的评论和研究。如果以“金斯伯格”为关键词,从1980年至2011年10月,进行论文篇名的检索,符合检索要求的条目有45条,其中名副其实的有42条,尤其以对其诗歌《嚎叫》(Howl)与《卡迪什》(Kaddish)的评论居多,有关他诗歌的汉译也有一些,特别是文楚安教授,他不仅翻译了许多金斯伯格的诗歌,而且还对他个人及其诗歌艺术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但大部分论者围绕他的“垮掉”、“反叛”与“荒诞”等特质展开了标签式的要义论证。最近几年,围绕他诗歌中的中国元素或者中国印象(形象)进行研究的条目明显处于上升的趋势,如苏晖的《“文化幻象”与“文化实体”之间——金斯伯格诗中的中国观》(2007年),任显楷的《艾伦?金斯伯格诗艺观中的东方宗教倾向》(2008年)等;虽然这方面的研究数量不多,但以后现代的方法进行解读的倾向明显。如果以“金斯堡”为关键词,同样从1980年至2011年10月,进行论文篇名的检索,符合要求的条目有28条,其中实际有效的有22条,研究的方向还是以对作品《嚎叫》的文本批评为主,其次为对本人及他所引领的“垮掉一代”诗歌的介绍,尤以后现代思潮的文学批评为最。需要说明的是,如果以金斯伯格的具体诗歌名称为篇名检索的关键词,有关金斯伯格的研究还会继续出现,但上述两类检索说明了金斯伯格及其作品对中国的影响,虽然这种影响力远没有达到其前辈惠特曼的强度,但以《嚎叫》为代表的作品对中国诗坛及学者的影响却与日俱增;文楚安认为,“在20世纪70年代后期崛起的新诗潮和1985年开始的‘第三代’诗歌,亦即‘新生代’诗人中(可以)看到这种影响,(这种影响)或许最早可以追溯至郭路生以及北岛、多多、江河、芒克等人”。“从北岛极度的愤懑而书写的《回答》,到1979年以后一大批刚刚摆脱‘文革’束缚、从知青的失落巢穴中挣扎出来的年轻人,有的成了中国第一批穿牛仔裤的嬉皮士。据悉,他们中的许多人从很多渠道搞到了当时零零星星的金斯伯格的诗译”。同年,杨熙龄的作品《美国现代诗歌举隅》中提及了金氏和他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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