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李慕白和俞秀莲都是恪守正统的伦理价值观,努力遵循严格的规范修炼自己,并希望赢得现世荣誉的人。李慕白在剑法和修道上属于一代宗师,他对“名”的理解是:“李慕白是虚名,宗派是虚名,剑法是虚名,这把青冥剑也是虚名,一切都是人心的作用”;他认为剑道如人道: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勿助、勿长、不应、不辩。无知无欲。舍己从人,才能我顺人背。他认为好的师徒关系是“要以性命相见”。俞秀莲理解的江湖是“靠的是熟人,讲信、讲义,应下来的就要做到,不讲信义就玩不长了”。可以说这些都是中国文化的精髓部分,但是他们也都感受到现存世界的混乱和恩怨缠斗的悲郁,“江湖上卧虎藏龙,人心何尝不是;刀剑里藏凶,人心何尝不是?”“达则兼济天下”不可能实现了,于是想要“独善其身”相守着互相取暖。“莫大的英雄,面对情字也莫可奈何。”尽管他们不是胆怯的人,但他们年轻的时候都太小心翼翼了。可是,压抑只会让感情强烈,爱一直在内心不断地生长不断地堆积。
李慕白托俞秀莲将宝剑送给贝勒爷,这把有400年历史的古剑伤人无数,他希望如此重大决断能够表明他离开江湖恩怨的决心。作为名声在外的一代大侠,他的退隐却需要向官方的贝勒爷通报。贝勒爷为朝廷高官,有着圆融通透的为官之道,“剑要人用才能活,所谓剑法即人法。刚柔相济,方得治道”。他深谙世故、人情练达,对国情世事分析得周全精深,因此得到民间精英力量李慕白和俞秀莲衷心的敬佩和无偿的效劳。即使青冥剑是在他府上丢失,李俞两人还是义无返顾以正义的力量要去惩罚邪恶。李慕白归隐的想法只好搁置起来,重新卷入江湖恩怨里去还最终丧命。这是精英分子的悲剧命运吧,他们总是难以逃脱民族大义的迷梦。他们总是压抑“小我”的需要希望成全“大我”,却最终是“小我”、“大我”都被无情地吞噬进庞杂的恩怨纠葛里。
很难说李慕白没有受到玉娇龙的致命诱惑。他明明已经作出退隐江湖要与俞秀莲做寻常夫妻的打算,却还是想要驯服玉娇龙,理由是她可能成为贻害江湖的“毒龙”,他要拯救她迷失的心性。当然,李慕白有对生命更高境界的理解,他没有如一般人那样认为铲除邪恶就是将对手赶尽杀绝,但显然他对碧眼狐狸就没有这样的耐心,他替师报仇替天行道的理念还是很顽强的,而作为碧眼狐狸徒弟的玉娇龙,她们难道不是一伙的?如果他不是出于本能受到她的性感吸引,他怎么会三番四次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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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学者 刘再复先生
庄园书中的华文女性文学研究,不论是从华文文学研究的角度,还是从女性主义文学研究的角度,均在我国文学研究领域具有先锋意义。
——著名学者 王富仁先生(现为油头大学文学院特聘教授)
《女性主义专题研究》兼具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尤其可贵的是,它聚焦于华人文学和潮汕文化中的性别议题。
——著名女性研究专家 冯媛女士(现为汕头大学妇女研究中心客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