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遇上了南斯拉夫的冰美人——马里奇。马里奇红头发,五官端正,举止高雅,话不多,很少笑,一个标准的冷美人。她曾经两度获得世界第三名,是南斯拉夫的大名人。马里奇的棋风稳固,如一道北方雪天里敦厚的冰墙,这堵敦厚的冰墙不足以攻杀对手,防守却是绰绰有余,你若想推倒它,真是难上加难。淘汰赛存在着“不输就近乎赢”的真谛,推不倒这堵墙,我就要下课。为此,徐俊老师跟我准备了半天,决定主动出击,争取多在局面上“点火”,让她难以防守。
第一局棋我执白棋,开赛前,马里奇脸上略带倦容,平添了几分娇美。没想到一上来,她便出其不意,下出了“接受后翼弃兵布局”,莫非这是她近期研究出的新型武器?碰上这种“霉运”,意味着我得跟准备了一上午的开局说“拜拜!”
我于是开始琢磨如何应对才好。想想她既然有备而来,我就应该避实击虚,跟她来个肉搏战,我就不信自己对局面的理解能力比她差。这一招果然奏效,马里奇因为对新布局理解不深,冰墙的一角悄悄融化,露出了破绽。我敏锐地挥师进攻,马踏连营,把她的防线撕开,赢得近乎于完美。这局棋如同我独立创作并完成的一件艺术品,也算是战略上的一次胜利吧。
12月2日,第二局慢棋,我和许昱华两个人都是倒霉蛋,莫名其妙地输了,双双陷入加赛。
离加赛快棋还有近两个小时,穆罕默德让我回饭店休息,我正在生闷气,就不耐烦地冲着他说了两个中国字:“不去!”他不动声色地自顾走在前面,我犹豫了半秒,最终还是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回到饭店。心里想想,像我这样听话的女人——小说里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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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