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年中国南洋劝业会举行之前,日本和美国开展过四次颇具规模的商业互访活动,其主要包括:1908年美国实业团访问日本、1909年日本实业团访问美国、1910年日本实业团访问中国以及1910年美国实业团访问中国①。首先,本文综合相关专业领域的最新成果,意在阐明“日美民间经济外交”的诸种特征。其后,笔者将讨论两国间实业团互访的具体影响。最后,从“日美民间经济外交”角度分析日美关系,为本文作出总结。笔者的研究以1910年中国南洋劝业会为切入点,目的在于指出并剖析那一时期日美关系的新面向,以期对20世纪初期的亚洲太平洋地区的国际关系有更为明晰的理解。值得指出的是,正是20世纪初期的国际格局,为21世纪的日、中、美三国关系的发展奠定了基调②。
二、四次实业团访问的特点
日美两国间策划的民间经济外交,其首要特征在于:四次大型的实业团于三年之内连续派出,且彼此之间各有关联。从派遣代表团的时间和顺序来看,日本和美国的实业团体皆目的明确。值得注意的一个事实是,两国在安排实业团的派遣时十分注重同中国的关系往来。日本和美国争相进人中国市场,固然是由于两国商业上的敌对和竞争关系,可两国也并未舍弃合作的原则;日本和美国彼此心照不宣,相互支持了对于中国市场的共同开发。因此,这一系列的商业互访活动,是在日、美、中渐渐形成的三方关系框架之内开展的。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仅仅三年之内便可四次跨太平洋进行规模颇大的实业团访问。如果互访仅限于日美或者日中两国关系框架之内,那么日美实业团对于互访的热情就难以得到令人信服的解释①。另外,实业团的多数成员均来自各实业的大亨,于他们而言,为了金融和商业合作而进行长达一个月有余的远洋航行,亦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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