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人生观之中心点,是日我。与我对待者,则非我也”。在他看来,人生观的中心点是“我”,“与我对待者,则非我也。而此非我之中,有种种区别”,概括起来有如下九个方面:我与我之亲族之关系;我与我之异性之关系;我与我之财产关系;我对于社会制度之激渐态度;我在内之心灵与在外之物质之关系;我与我所属之全体之关系;我与他总体之关系;我对于世界之希望;我对于世界背后有无造物主之信仰。“凡此九项皆以我为中心,或关于我以外之物,或关于我以外之人,东西万国,上下古今,无一定之解决者。则以此类问题,皆关于人生,而人生为活的,故不如死物质之易以一例相绳也。”
张君劢认定人生观无统一的标准,亦无统一的观点。以下为其观点的内容。
人生观是主观的。“若夫人生观则反是:孔子之行健与老子之无为,其所见异焉;孟子之性善与荀子之性恶,其所见异焉;杨朱之为我与墨子之兼爱,其所见异焉;康德之义务观念与边沁之功利主义,其所见异焉;达尔文之生存竞争论与哥罗巴特金之互助主义,其所见异焉。凡此诸家之言,是非各执,绝不能施以一种试验,以证甲之是与乙之非。何也?以其为人生观故也,以其为主观的故也。”
人生观是直觉的。“若夫人生观,或为叔本华,哈德门的悲观主义,或为兰勃尼孳、黑智尔之乐观主义,或为孔子之修身齐家主义,或为释迦之出世主义,或为孔孟之亲疏远近等级分明,或为墨子耶稣之泛爱。若此者,初无论理学之公例以限制之,无所谓方法,皆其自身良心之所命起而主张之,以为天下后世表率,故日直觉的也。”
人生观是综合的。“包括一切的,若强为分析,则必失其真义……人生观之是非,不因其所包含之动机而定。何也?人生观者,全体也,不容于分割中求之也。”
人生观为自由意志的。无论是耶稣死于十字架,还是释迦苦身修行,“凡此者,皆出于良心之自动,而决非有使之然者也。乃至就一人言之,所谓悔也,改过自新也,责任心也,大之如孔墨佛耶,小之如一人之身,皆若是而已”。
人生观还起于人格的单一性。“盖人生观者,特殊的也,个性的也,人一而无二者也。见于甲者,不得而求之于乙;见于乙者,不得而求之于丙。故自然界现象之特征,则在互同;而人类界之特征,则在其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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