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周良铁应了一声,提着篮子去了泰安路菜市场。一会儿,他提了一篮子甜菜回来了。
周秉直说:“良铁,瞧!这甜菜多嫩呀,洗一洗,等会再用水烫一下,时间不要太长,要不,甜菜烂掉了,就不能做馅子了。”
周良铁按照爷爷的指点,将甜菜洗得千干净净的,等锅里的水沸腾了,将甜菜放进锅里,烫了一会就赶紧捞起,果然,爷爷说得一点不错,半熟的甜菜好剁得很,他将甜菜剁碎了,和上肉糜,饺子馅就做成了。
周秉直亲自动手,熟练地包起了饺子。不一会,饺子包好了,周良铁刚想将一口大锅端上炉,周秉直伸手拦阻了:“良铁,锅子太沉,还是爷爷来端吧!”没等周良铁回答,他不由分说地将大锅端上了炉子。
饺子,在沸水中变着花样上下翻滚着,水蒸气袅袅上升,弥漫开来,散成了一屋子的香味!
周秉直一口一喘地硬撑着上了桌,和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饺子。谁知,当天晚上,他觉得胸口难受,大口、大口喘气。
蒋秀珍着慌了,赶紧将周秉直送往华山医院。没想到,周秉直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1959年10月25日凌晨2时,周秉直在华山医院与世长辞了。弥留之际,蒋秀珍一直陪伴在他的病榻边。
听到消息,周良铁悲痛欲绝,泪流满面:“爷爷,爷爷,你不要死,不要死啊!”
爷爷走了?怎么一下就走了?周良铁不相信。可这是真的,爷爷真走了,不回来了。
周良铁责怪起了自己:“爷爷是累死的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夺眶而出,从他的脸上滚落下来。爷爷活着的时候,要是一犯病,总是将身子蜷缩着,像一只虾米,不知道服了多少氨茶碱,也不知道服了多少偏方,可病总不见好。他家没有保暖设备,最多只能给爷爷生个炭炉取取暖,也没有营养品给爷爷补补身子,爷爷还不是坚强地挺了过来?他不相信,爷爷真的就这样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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