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阳镇不久,就有刘辑武、胡乔木、王鹤寿等人代表延安来进行审查。据黄药眠晚年回忆,几天时间里,刘辑武找他谈过三次话。
刘问:“你写过悔过书没有?”
黄药眠忠实地回答:“写过。但是我没有出卖组织,出卖同志。只表示以后不再搞政治了,也不拥护国民党。当时许多‘领导人’都叛变投降,释放出来了,而我则被认为实质上是坚持共产党的立场,所以交军法处,判处一等有期徒刑十年。”
谈话结束后,黄药眠被要求写个书面报告。
一个星期后,第二次谈话。刘辑武根据黄药眠的书面报告,表示审查意见,严肃地追问还有没有什么补充?有没有什么不老实的地方?并提醒,老实是至关重要的问题,希望你注意。然后,又问了一些当时被释放的其他人的情况。
再过一个星期,第三次谈话。刘辑武通知,组织决定你的问题要送到延安去解决。黄药眠感到这是对自己的不信任,犹豫着说:“还是给我遣散费,我回广东去好了。”
“不,你还是到延安去吧!”刘回答。因为总的原则是需要与国民党争夺各类人力资源,尤其是知识分子。
既然如此,黄药眠进一步提出是否可以乘卡车到延安,对方说:“不,还是走路去吧!”
三天后,黄药眠就与另外两个人一道,步行700多华里,从云阳镇到延安。
到延安后,很快就由中央组织部派人到招待所找他谈话:“看了你的材料以后,我们认为你是在敌人面前屈服,这是你历史上的一个政治污点。关于党籍问题,以后再解决。现在先分配你到新华社去工作,做翻译。”
多年从事党的工作,黄药眠当然知道这个谈话的分量,马上就问:“你所说的党籍问题以后再解决,是恢复党籍,还是重新进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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