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异域物产与唐诗
自从张骞出使西域以来,西域的物产便源源不断地传到中原。虽然在汉代的文学作品中已有零星的反映,例如,汉乐府民歌《蜨蝶行》中有“婕蝶之遨游东园,奈何卒逢三月养子燕,接我苜蓿间。”的句子,就以从西域引进的苜蓿作为素材,《乌生八九子》的“秦氏家有遨游荡子,工用睢阳强,苏合弹”则将西域香苏合入诗,但在文学作品中开始大量地反映这些外来事物则到了八世纪中后期。正如前文所说,唐朝是中国古代历史上一个少有的兼收并蓄的朝代,也正是基于这一点,伴随着唐朝对丝绸之路的进一步开拓,也揭开了有史以来中西文化交流最繁荣的一页。在这一过程中,唐人几乎是无所顾忌、无所畏惧地吸收、引进一切外来事物,包括家畜、野兽、飞禽、毛皮、植物、木材、食物、香料、药物、纺织品、颜料、宝石等。而这时的诗人们,也迎合着时代精神,抱着搜奇猎胜的心态、兼容并包的博大胸襟,将其一一反映在自己笔下的诗歌当中。在古代,马是战争的利器,唐人在观念上将马看做是外交政策和军事策略的工具,《新唐书》中就明确指出:“马者,国之武备,天去其备,国将危亡。”大宛马即汗血宝马,号称“天马”,体形好、听话、适于长途行军,宋膺《异物志》描绘道:“大宛马,有肉角数寸,或有解人语及知音舞与鼓节相应者。”的确,它不仅被唐人用于战争,还用于娱乐的马舞表演,有不少文人墨客赋诗填词,描写“汗血宝马”。唐代李白有《天马歌》:“天马出来月氏窟,背为虎纹龙翼骨,嘶青云,振绿发,兰筋权奇走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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