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是把两个或更多的“自我”放在一起综合的结果。如果有人说“我”,不需再提问任何问题来确定其意思。这一点对“你”同样有效,只要所说的人已经精确的确定了,还有“他”也一样。但如果有人说“我们”,就需要进一步的知识来指示谁是“自我”,“我们”中还包括谁。说“我们”的总是某一单独的个体,即使他在和别人齐声说“我们”,也仍然是某一个体的说法。
只有“我们”中的每一个体都代表自己行为,“我们”也才能行为,除此之外没有让“我们”行为的方法。他们可以所有的人一起行为,也可以由某一个代表全体行为。在后一种情况下,其他人的合作在于他们的参与使得一个人代表全体行为更加有效率。也只有在这一意义上,社会实体的官员才能代替整个社会行为,集体中的个体成员们才能允许某一独立个体来代表全体行为。
哲学试图分解“自我”并试图揭露说它是一种幻想,这种做法是无用的。人类行为学的“自我”是不需任何怀疑的,不管一个人过去是什么样的,也不管他之后会变成什么样,但就选择和行为这一点来说,他就是一个“自我”。
我们必须区分一些复数说法。如果一位从来不滑冰的加拿大人说:“我们在世界上最先玩冰球”,或一位意大利农民自豪地说:“我们是世界上最杰出的画家”,其实他们说的并没错,并没有欺骗我们。但是“大革命”(在英语中为荣耀的复数形式)却将社会带入了帝国主义社会(在英语中为皇帝的复数形式),从而在为接收那些决定世界经济政策的学说铺平道路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5.讲求方法的单元论原则
人类行为学正是从个体的行为开始其调查的。它并不涉及一般人类行为的模糊概念,而是一个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地点做出的特定的行为。但是,他当然不涉及这一行为的偶然的、环境的特性以及那些可以把它跟其他行为区别开来的特性,只是涉及那些对执行这一行为来说必要的和普遍的特性。
普遍主义哲学从远古时期就已经阻塞了掌握人类行为问题的途径,当代的普遍主义者完全不能找到掌握这些问题的途径。普遍主义、集体主义和概念上的现实主义只看到了整体和全体。他们思索着关于人类、国家、政府、阶级的问题,思索着关于美德和罪恶、正确和错误,关于欲望和商品的整体门类。例如,他们会问:为什么金子的价值高于铁?因此,它们从来找不出解决方法,只得到矛盾和自相矛盾。最有名的例子是价值矛盾,它甚至将古典经济学家的努力毁于一旦。
人类行为学会问:人类行为中发生了什么?说某人那时在那里、今天在这里、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做出了行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选择某一件事而不选择作其他的事会导致什么结果?
选择这一行为一直是某人在其面对的所有不同可选择机会中做出的决定。人从来不会在美德和罪恶之间做选择,只是在两种行为方式之间做选择,我们把这两种行为方式根据已被采用的观点称为善良的和邪恶的。一般说来,人也从来不会在金子和铁之间做选择,但总是会在一定量的金子和一定量的铁之间做选择。每一单独的行为都严格被限制在它的直接结果之内。如果我们想获得正确的结论,我们必须首先看看这些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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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松祚(著名经济学家)
如果你读过奥地利学派,尤其是米塞斯的书,那么你将对今天中国经济主要由政府主导的经济态势有更加宽泛的认识。
——《南方人物周刊》
奥地利学派开出的药方或许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货币体系的问题,但奥地利学派百年来对自由的坚定捍卫,对理性思考的持之以恒都让我们相信,货币和通货膨胀问题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巴曙松(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长)
米塞斯的作品里没有所谓的微观和宏观分野,而是将经济学视为一个整体。《人类行为的经济学分析》是继亚当·斯密《国富论》之后真正的综合性著作。
——李华芳(上海法律与金融研究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