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想想过去,不能不感激您给我的许多启发与指导,如果没有您思想上的启蒙以及从您那里得到的许多方法上的概念与沈[刚伯]先生那里关于英国史的概念,我绝不可能一来这里就接上了头,也绝不会很自然地适应这里tutoria1s和seminars的要求——全仗着“发问”与“辩难”。请您接受我最崇敬的敬礼。
——1961.4.3林毓生致殷海光
在两个多星期以前接到你的来信时,正好在午前,读了以后,兴奋得睡不着午觉。为什么呢?因为,从你的信中,我简直看见了自己的灵魂在芝加哥大学搏动;你所走的路子,正是我所要走的路子。怎么竟是这样“不谋而合”呢?如果我迟生二十年,我简直要长一双翅膀来芝大求学啊!……能得像Hayek这样的教授赏识,真是三生有幸。又有那么多第一流的角色挤在一个系里施教,该多么富于启导力。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如果再不能有所成就,我看只有一棒子打下地狱去!
——1961.5.1殷海光致林毓生
人类文明发展到美国中产阶级的境界也真堪称一“绝”了。俗得令人窒息,而他们却还都自鸣得意。最使人困惑的是,胡适如何能终生崇拜这样的美国文明?
——1967.12.23林毓生致殷海光
从表面上看来,胡博士的学问很博;可是,稍一究诘,真是浅得很。像这样的人,如何不像你所说的“终生崇拜这样的美国文明”。令人遗憾的是,这类人物居然成了学术重镇和新时代的领导者。你曾经告诉过我:“中国近几十年来,凡是发生大影响的人,无一不是糊涂虫。”这话常常在我心里荡漾。
——1968.5.9殷海光致林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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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4.3 林毓生致殷海光
在两个多星期以前接到你的来信时,正好在午前,读了以后,兴奋得睡不着午觉。为什么呢?因为,从你的信中,我简直看见了自己的灵魂在芝加哥大学搏动;你所走的路子,正是我所要走的路子。怎么竟是这样“不谋而合”呢?如果我迟生二十年,我简直要长一双翅膀来芝大求学啊!……能得像Hayek这样的教授赏识,真是三生有幸。又有那么多第一流的角色挤在一个系里施教,该多么富于启导力。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如果再不能有所成就,我看只有一棒子打下地狱去!
——1961.5.1 殷海光致林毓生
人类文明发展到美国中产阶级的境界也真堪称一“绝”了。俗得令人窒息,而他们却还都自鸣得意。最使人困惑的是,胡适如何能终生崇拜这样的美国文明?
——1967.12.23林毓生致殷海光
从表面上看来,胡博士的学问很博;可是,稍一究诘,真是浅得很。像这样的人,如何不像你所说的“终生崇拜这样的美国文明”。令人遗憾的是,这类人物居然成了学术重镇和新时代的领导者。你曾经告诉过我:“中国近几十年来,凡是发生大影响的人,无一不是糊涂虫。”这话常常在我心里荡漾。
——1968.5.9殷海光致林毓生
我的内心所追求的,是宇宙的秩序,人间的正义,以及相忘于无形的友爱。
——殷海光
殷海光先生对于台湾民主发展的重大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在上一世纪威权统治的年代,民主宪政的理想之所以能够维持于不坠,实与海光先生——以他那震撼人心的道德热情为原动力——发表的言论具有密切的关系。而海光先生为自由、民主所做的启蒙工作,并不止于知性的说理;他在面临政治迫害时所展现的“威武不能屈”的嶙峋风骨,更赋予了他所坚持的工作,道德的力量。
——林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