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与心智/博识教育泛读文库》:
大脑的历史什么时候人们才意识到大脑的重要性?我们现有的有关史前文化的所有信息都来自人类的遗留和手工艺品化石。100多年前,考古学家和古生物学家所挖出来的人类的头骨可追溯到石器时代。这些头骨显示出原始手术的清晰迹象——从前额处凿洞直通到前脑额叶。这些证据是令人惊奇的。直到这个发现,手术才被认为是一个并非现代才有的医学实践。没有人能确定为什么会进行那些被认为是环钻术的手术。一些科学家认为他们是试图减轻精神的无序状态,而另一些人则认为环钻术主要是运用在那些战争中头部受到严重伤害的人身上。头部受到重击的结果可能会使头骨中的骨碎片压迫脑组织,从而引发行为出现严重的变化。而对于治疗头骨唯一的方法就是钻一个穿透头骨的洞。研究者们提出:史前的人们长期遭受了大脑中存在的狗涤虫侵袭的痛苦。环钻术可以被用来取出脑中的涤虫幼虫(这些幼虫通过压迫大脑来影响人的行为)。另一种理论认为手术是为了移除来自于体内的有害物质:之所以凿洞是为了放出邪恶的灵魂。
不管早期的那些手术是基于什么原因而做的,人们可以清楚知道的是,经过手术的许多病人都得以存活。尽管这些头骨没有暗示出手术在神秘的条件下治愈了病者,但一半以上的头骨都显示出治疗经历了好几年的时间。这样的头骨在全世界很多地方都已经找到过,从美国、欧洲到北非和俄罗斯。
埃及人的理解从现存的纸质记载描述中,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古埃及人并没有理解大脑的重要性。古埃及文化中一个重要的礼仪反映了这一事实:当人死后,古埃及人给尸体抹上防腐剂,并保留一些体内的器官为来世作准备。而像心脏、肺这样的器官则在摘除后用坛子等器物保存并置入坟墓中,如果尸体准备涂防腐剂,则把它们放进尸体的下面。在古埃及文化中,心脏被认为是尤其重要的,因为心脏是代表了记忆、思想和智慧的,同时也被认为是勇敢和爱等情感的象征。而有关对尸体从鼻子处摘除大脑并丢弃掉的记载,则显示了古埃及人并不认为大脑是重要的。
古埃及人对大脑结构的认识也是有限的。对神经这一术语的首次运用出现于美国埃及问题研究专家爱德文·史密斯于1862年在埃及路克索发现的一。本外科手术记录中。这本手术记录可追溯到大约公元前1700年,很可能是埃及的生理学家伊姆荷太普所著。
他一直在对从公元前3000年开始的文本进行研究,这些文本包括48个手术个例,其中包括对大脑结构的讨论,也包含对中枢神经系统更为宽泛的描述。
手术文本中所提及的病人大多是因为在建筑工作中遭受了事故,还有一些案例中的人明显是由诸如棍棒和矛之类的武器导致的头部受伤。其中一个案例就描述了一位头部裂缝的病人。外科医生清晰地描述了用于保护大脑的脑内层结构和脑膜,同时还叙述了脑脊液的流动性,这一功能可以保护精密的脑组织和脊髓。至于那时的外科医生是否理解解剖学的特征,至今并不是很清楚。
希腊和罗马的先进我们必须超越时空,回到古希腊和罗马帝国的时代,去找寻对大脑性质和功能的第1次真正的讨论。
古希腊人对于大脑的认知主要是基于不同思想家所属的思想学派的认识。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前384~前322年)并没有提及大脑的重要性。像古埃及人一样,他坚信心脏是所有意识过程的基础。在亚里士多德出生之前,被称为药学之父的希腊医生希波克拉底(前460~前377年)在他的著作中已经清楚地说明了大脑和癫痫病之间的关系。
在罗马帝国的鼎盛时期,希腊医生和哲学家盖伦(129~199年)创作了有关医药和药学实践的诸多著作。观察是盖伦的主要方法,他的技术对于现代科学方法起到了奠基作用。盖伦对个体器官功能的研究讨论,对现代人思考内部器官之间相互关系以及它们又是怎样分布在体内的至关重要。盖伦对大脑也很感兴趣,并将大脑的功能与味觉之间的关联理论化。在对这个简单关联性的判断上盖伦是正确的。盖伦的理论证明了那时对大脑功能的理解是极其有限的。尽管如此,盖伦的思想对后世仍有着重要影响。事实上,盖伦的医药学和哲学的综合思想一直到19世纪早期都是医生的主要指导思想。
大脑即灵魂毛利人从公元85O年开始占据了一些岛屿,并建立了新西兰殖民地,创造整个国家的辉煌文明。毛利人通常保存晾干敌人的首级。毛利人强调文身记号和面部特征。一些他们保留的文有特色花纹的首级常常用来交易。那时毛利人对大脑本身并没有关注太多,这种用晾干的首级进行交易的现象只是说明了毛利人对头的重视。
中世纪中世纪是一个流血冲突的时代,许多医生都是在战争中提高了他们的技术——被称为手术派。尽管战争期间存在众多的受伤类型,但是医生对古希腊和罗马人提出的医学概念很少有所发展,这一状况一直延续到文艺复兴时期开始才有所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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