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健康的秘密<br> 我看到了人类战胜疾病的希望<br> 从小学五年级开始,我就有鼻子过敏的问题。常常鼻子会发痒,动不动就打喷嚏、流鼻水,无法控制。严重时,一天可以用掉半包卫生纸。我的鼻子总是处于失控状态。我在学校的表现很好,常上台领奖,但我最担心的事,就是上台时突然打喷嚏或鼻水直流,那就丢脸极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br> 由于过敏太严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几天鼻子是通畅的,鼻塞对我来说是正常的,通畅才是反常。鼻塞让我注意力分散,到了晚上睡觉时,还不得已要张口呼吸,常口干舌燥,睡眠品质不佳。爸爸心疼我深受鼻子过敏的困扰,每到周末,就带我四处看医生,不论是西医、中医或密医,各种疗法通通试过,但还是无效。<br> 有一位知名的西医曾保证,只要我好好打针、吃药,一定可以治好。结果我全力配合,原本瘦巴巴的我在几个月过后脸开始胖起来,原来是类固醇吃太多,导致“月亮脸”。类固醇吃这么凶,但过敏还是一点改善都没有。<br> 我的过敏真的很难治。有一阵子每周有两天要去耳鼻喉科诊所,医师在铁棒的尖端用棉花裹药,铁棒插入鼻腔深处,把药物涂抹在鼻黏膜上。最后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爸爸问医师:“怎么办?这个小孩成绩不错,但身体就是不好,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过敏治好?”医师说:“没办法!过敏是体质的问题,一辈子不会好了!”<br> 这是我第一次被西医宣判“无期徒刑”。所以,我在小学时就体会到,成绩好没有用,身体要健康才是最重要的。<br> 我持续服用类固醇与消炎药,几年下来,鼻子过敏不但没好;竟演变成气喘。记得上中学时,气喘发作,我连走路、上楼梯都感到辛苦。<br> 呼吸,对别人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对我而言,却好像很奢侈。尤其在夜深人静时,气喘最严重,身心都很疲累了,很想睡觉,但是却不能呼吸,无法入睡,常常熬到快天亮才慢慢舒缓。<br> 这样的情形,直到高中时,我吃了一罐中药膏,发现鼻敏症状似乎好了些。上大学后,气喘就很少发作。这是求诊多年来,第一次找到对我过敏体质有帮助的药物,但居然不是西药,而是不知来源与成分的中药膏,从此引起我对中医和另类医学的强烈兴趣。我在大学时,对针灸与中医非常狂热,就是缘起于此。因为在西医里,我几乎可以说是无药可救了,是中药把我救回来。后来我在台大的社团里学针灸,居然用一根针,把困扰多年的胃溃疡治好,让我对针灸与中医的信心,就更加稳固了。<br> 由于我在大学的主修是复健,毕业后理所当然的从事本行。在荣总工作的那一年,我用摄影机拍下英文的自我介绍,考取了美国治疗师的执照。几个月后,我成功得到一份工作,拎着两只皮箱,搭飞机到佛罗里达州担任复健师。<br> 刚到美国时,因为空气比较好,鼻子过敏的情况一度好转,就在我满心欢喜之际,因为开始吃美国的食物,例如牛奶、乳酪、披萨、汉堡、薯条、蛋糕、饼干,结果身体又走下坡。两三年后,只要一到春天,我就会受花粉热困扰,打喷嚏、流鼻水、鼻塞、眼睛发痒、流泪,眼肿到张不开,一张眼,就看到充满血丝的眼白,过敏症状跟小时候比有过之而无不及。<br> 有一天在闲聊时,我的助手珍娜告诉我,她之前是在一家“自然医学诊所”担任医师助手,她说:“这种自然医学医师是合法的医师,治病尽量不用西药,而是用天然的药物或方法,病人的反映非常好,要看这个医师的诊至少要排上好几个月!”我一听大感兴趣,做了些调查,发现全世界最好的自然医学院就在西雅图,而自然医学和我崇尚自然的理念不谋而合。原来世界上的医学,除了西医、中医,还有自然医学,而且有正统的医学院课程可以念,毕业后可以考医师执照。(那时,我已经从佛罗里达州搬到西雅图了,所以我觉得这一切是上帝巧妙的安排。)<br> 当我一发现自然医学界的顶尖学府巴斯蒂尔大学(Bastyr University)就在我家附近,我立刻就到华盛顿大学补修学分、申请面试。一年后,我顺利进入巴斯蒂尔大学就读,当全职的学生。再四年后我顺利毕业,考上执照,在西雅图行医。<br> 1997年我第一次听到自然医学时,就深深感受到,自然医学可能是我这一辈子的使命。几年后,我反复印证着它的真实性。如今,我在美国拥有合法的自然医学医师、针灸师、治疗师的执照,从学术理论和临床看诊的领悟中,我看到了人类战胜疾病的希望,这是惯用压抑型的治标医疗法的医疗从业者所不能体会,甚至无法相信的。<br> 我时时在思索自然医学的道理,身体力行十年下来,我长达三十几年的病症,全被自然医学和中医完全治好了。而且我也懂得如何在日常生活中,落实自然医学的营养学与饮食概念,彻头彻尾改变以前错误的饮食习惯,让身体遗传上的弱点或是旧伤,不会再暴露出来。<br> 常有人问我,自然医学和西医的差别在哪里?<br> 其实,两种医疗体系最大的不同并不在于前者使用天然药物,后者使用人工药物;而是在于“思考方式不同”。<br> 这是一个很抽象的观念,一般人不容易了解。简单来说,大自然有一定的规律,顺着这个规律去治病,病就容易治好,如果要求快速。而用压抑症状的方法,这样的疗法就不能断根,甚至会使疾病恶化。<br> 在台湾,大家虽然很渴望得到健康,但方法却不对。不但没有正确的饮食观念,还老是被一些夸大不实的广告牵着鼻子走,再加上台湾整个医疗体系过于保守,所以让早在欧美被广泛应用的自然医学,以及脊骨神经学无法受到重视。<br> 西医对于急症与外科手术有卓越的贡献,这点我们必须要尊重与感谢。但不可讳言的是,西医对于许多慢性病的预防与治疗,已经走到了瓶颈。自然医学和中医可以弥补现代西医的不足,处理很多难缠甚至西医束手无策的病症。我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两次被西医放弃。却奇迹般地在自然医学与中医的治疗下,重拾健康。这是我以前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也是我推广自然医学的原动力。<br> 我希望自然医学不但可以帮助自己和家人,也可以帮助其他人,使大家免于病痛。只有生过病的人才知道生病的痛苦,以及健康的可贵,人生如果随时处于生病状态,是没有任何生活品质可言的。<br> 遇见它,我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br> 四岁,正是幼儿开始探索世界的年纪,然而我却在四岁那年,得了一种会让髋关节骨头坏死的“髋关节滑阴囊炎”。家人十分着急,常常带着我四处看病,中药、按摩、推拿都接触过,但因为髋关节滑阴囊炎并无任何有效的解决办法,我接触的那些疗法并没有真正帮上太多忙。<br> 为了不让病情加重,有一年,我是天天躺在床上,不能走路。等到我可以下床时,我的脚也因为关节受损而变得长短不一。<br> 尽管小时候我就已经是一个大病号,但是病魔似乎没有放过我。中学时,我得到了甲状腺机能亢进,整整吃了两年的药。<br> 每当朋友们得知我的“病史”时,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也有人为我感到难过。但是,我从疾病中也得到一个启示,那就是真切地体会到健康的重要。<br> 当了医师之后,我曾经因为查房无法超过一个半钟头,内心一度很挣扎,思考着要不要继续担任这样的工作。<br> 不放弃?我的身体肯定会越来越不适;放弃吗?学临床的我,又真的不想如此。<br> 就在无法抉择的时候,我接受了脊骨神经治疗,并感觉到身体不适的情形有了明显改善,现在查房,就算超过两三个钟头,我也没问题!<br> 这个秘密,让医生夫妇的我们啧啧称奇<br> 2003年,我在满怀期待下生了老二,刚出生没多久,孩子全身性的小红斑点宣示了他有异位性皮肤炎。因为皮肤的红痒,孩子几乎夜夜哭,让我们这对成天忙着课题研究的夫妻,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在麻省理工学院,我在哈佛)。<br> 两三个月后,孩子已经严重到医师建议使用高剂量的类固醇来治疗,同时还建议使用当时用来抗癌、作用很强的免疫抑制剂(Tacrolimus)。<br> 听到医师的建议,让同样是医生的我们都傻眼了,尤其丈夫还是专研抗癌多年的医师,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小的婴儿居然要用到抗癌抑制药物!那一刻,几乎是我们夫妻俩在医生生涯中,最沮丧无助的时刻。向来都是我们去帮别人做建议和判断,这是第一次感受到立场互换,又不知所措的心情。要不要接受这样的治疗?心中的挣扎不言而喻。虽然不忍心孩子受苦,但我们更怕使用这些药物可能引发的后遗症。<br> 在数不清多少次的讨论下,我和先生决定回归理性,异位性皮肤炎大不了就是皮肤红、痒,最多就是外观不好看,至少他没有其他严重的疾病。既然如此,决定放弃对这么小的孩子使用西药或抗癌抑制剂,我们深信只有这样,才不会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对孩子造成伤害,我们的共识就是不要用抑制的方式去对抗孩子的皮肤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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