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13年(1938年)秋,我被禁止出境的风声终于在京大乐队(从京大学生时代开始我就是乐队成员,当时担任指挥)队员们中传开。没有想到的是同情的声音高涨。音乐部的前辈、拉大提琴的三宅宗雄(医学)博士便是其中一个。三宅先生曾经(虽说大约一两年前)任歧阜县立医院的小儿科部长,在职期间,认识原来的县警察部长某先生(中村先生?)。某先生现是京大新校长羽田享先生的部下,担任事务局长。三宅博士预测,如果有原来也是警察的某先生通融和关照,京都府警的特务警察也可能会让步的。
于是有一天,会见了京大事务局长某先生,他说:“京都府警大体也通情理。去府警特高课一下。但是,不管人家说什么,请低头说是。”
总之,不允许他多嘴是他职位独特的惯例。现在给予特别的关照(这是关键),原警察部长知道这个秘密的关键。
到特高课时,很意外特高课们是恭恭敬敬,当他第一问:“你不要宣传那个无产者音乐。”这时,我又愕然了。因出其不意,一时只好这样回答:“无产者音乐是什么样的音乐?”我也不知道事实。
特高课一愣,猛地瞥我一眼:“你做的当然你知道。”
这样,争论了近一个小时,我没有忘记某先生的告诫,但不知道的事情不能说知道。对不知道的事情,我为其做宣传、摇旗呐喊是不可能的。但因为某先生已经关照过了,最终决定发放我的许可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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