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相互对立的,以及其他方面的原因给批评家造成负担的关系,对于弗莱堡的前编外讲师——现马堡任教授——的这份教职资格论文的评论,令人不快地被延迟了。但是在这篇文章的意义方面,对于它的详细解释在今天还是非常有现实意义的。
海德格尔的意向在于,从现代方法出发,对“所有经院哲学家中眼光最为犀利的哲学家的思想”进行解读,在具体内容上予以肯定和赞扬,以便以哲学的方式,给逻辑基础问题投去一线光芒,使过去几百年的尘封中几乎被人遗忘的经院哲学重新发生生动的影响。由此,我们便看到了面前这个尝试:最近几十年在文献学的和历史学方面的杰出努力,使中世纪的哲学在越来越广阔的范围内为我们所认识,作者从问题史的角度出发,对此进行了透彻的研究,使系统学成果显著。作为“原则上全新的对于中世纪经院哲学的处理方式的”初次尝试,海德格尔的论文理应得到热情祝贺,因为只有通过那深刻地统治着哲学问题的经院哲学与现代思想之间的对峙、交手,经院哲学的丰富思想内涵的发掘,以及它们对于新时代哲学的滋养才有可能。
完成这个任务本身当然要求非常广博的历史知识基础。海德格尔的论文中显露出来的正是如此:只有他的整个成果得到了批判性的彻底的研究和评价之后,邓斯·司各特的精神态度才能毫无异议地被确定下来!还应当认真地搞清楚的是,实际上哪些是“精敏博士”自己的成果,哪些是传统遗产。
从哲学史的角度来看,对于这里十分明显地采用的处理方式绝不是不令人担忧的。海德格尔自认为这样很好,因为他明确地给出了以数理逻辑观点对整个文本的处理,这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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